出来,惊讶道:“是她给你的?”
周子佩犹豫了一下,点头。
花宗似是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了,我还以为嗣音那孩子会藏一辈子呢?看到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让我们放心了。”
周子佩喉咙滚动一下,说:“可以和我说说关于这纽扣的来龙去脉吗?”
花宗端起手边茶水喝了一口,回忆道:“嗣音在设计上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她以往的作品都富有深意,精神内核委婉深刻,独独除了这纽扣。也是她唯一一个从未对外公开的东西。”
“这不是她最出色的作品,恰恰相反,反而显得粗糙简单。但却是她最看中的一次,甚至亲自跑来求我一刀一刀刻上去,容不得半点儿瑕疵。”
周子佩手指攥紧又分开:“什么时候?”
“今年年初。”
今年年初,他已经和陆嗣音相遇,当时还在地下城市,不知道她是如何躲过那么多人的视线来到这里的。
“那孩子冒着风雪独自一人大老远跑过来,待了不到一小时就离开了。”
“是啊是啊,”杨老师附和,语气中不乏心疼道:“当时天可比现在冷多了,她急匆匆赶来,我还以为是什么急事,没想到就为了这么一颗纽扣。脸冻得发红,还没歇一歇就要走,走的时候腿脚看着也不利索,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
那是膝盖处的旧伤吧!
周子佩可以想象到当时陆嗣音独自来又一个人去的场景,就一如这五年每次都只有她一人。
花宗继续道:“一开始我看到她的图纸,不敢相信这是她的作品,甚至不愿意答应她的请求。嗣音只说,太匆忙,没来得及画一幅更好的。后来我又从她嘴里听说了你才答应下来。”
周子佩眼梢殷红,声音低低哑哑道:“我……吗?”
杨老师一拍大腿,着急道:“对啊,她说她心里一直有个人,却无奈不能相认,希望有机会能将这东西送给他。”
“那为什么偏偏是颗纽扣呢?”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摇头道:“这个我们没有问她,只有嗣音自己知道答案。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呢?”
周子佩勉强笑道:“回去我就问她。”
又坐了一会儿,周子佩起身告辞,从院子里出来,周日立马将车开过来。
周子佩坐进去,说:“去机场。”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陆嗣音了。
周日欲言又止,踌躇着劝道:“周爷,你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这又着急忙慌赶回去,身体吃得消吗?”
周子佩沉声说:“我没事,去机场。”
周日只能作罢,马不停蹄赶往机场。
周子佩垂眸盯着手里这颗小巧精致的纽扣,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乌黑晶莹的瞳孔深邃暗沉。
花宗说,光曙的作品一向含蓄委婉,可这颗纽扣上的图案,一条绥带,一朵蝴蝶花。
周子佩和蝶音……
直白赤裸的暗示,她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真相。
阿音如此设计,是不是也存着被他认出来的侥幸和期待呢?
可惜,自己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直到现在才知晓其中含义。
所幸,现在还不算太晚。
……
陆嗣音将信息发过去后,等了五分钟,对面依旧毫无动静,立马泄了气,歪倒在床上。
几天了!!!难道还在飞机上?
周子佩怎么不住在飞机上呢?
不回她消息是吧,有本事他永远也别理自己。
陆嗣音刚想闭眼,就被旁边的手机打断。
这个时间,柳辰安打过来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