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所有人!所有人都不许动!违者——格杀勿论!”
一时间,醉春眠的宾客立刻乱作一团,有的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匆匆往门外跑,最后被涌进来的真气猛地推进来,吓得在地上直抖。
肖兰时往楼下看去,几十个挂着督守府牌令的护卫踏进来,他们整齐地列出两队,一时间迅速将人群驱赶到了大殿。
“老实点!别废话!”
“我是李家公子!谁敢动我!?”
“别废话。”
“醉春眠这儿是督守府认可了的地方,我们又没有罪,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人声嘈杂里,一个身材高大的公子缓步走上前来,他长发披肩,身形挺拔,脸庞像是磐石一样锋利,只是轻轻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有种无形的威压。
他没有像其他护卫一样身穿盔佩剑,但他胸前襟子上挂的那一颗夜明珠,立刻让所有人收了声。
肖兰时低声问小百合:“那人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那你来勇闯什么摩罗呢,自投罗网去算了。”
肖兰时很无语地白了她一眼:“能好好说话吗?”
小百合不情不愿地解释:“他叫萧逸,是金家人,从小和督守金温纯一起长大的,现在在督守府身居要职,算得上是金温纯的左右手。”
肖兰时忽然想起来金雀跟他说的金家变故,又问:“地位很高?”
“摩罗境内,他生杀随意。”
闻言,肖兰时忽然倒吸了口冷气,再看向楼下那萧逸的时候,心里不免地忌惮起来。
要知道,“生杀随意”这四个字,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配得上的,一是指对境内有至高无上的管辖权,而是暗指其有免罪的特权。别说是底下的五座城镇了,哪怕是在金麟台上,从家那些审判官们,都还要严格依照从家主的令处刑呢。
当醉春眠的气氛正一片焦灼中,人群里,麻娘突然挤出来:“呦,不知我又犯了什么罪,把萧逸公子都请到我这儿来啦?”
楼上小百合眼睛一亮:“麻娘娘!”
肖兰时:“她给你什么好处了,把你迷得鬼迷三窍的。”
楼下,萧逸抬目瞥向麻娘,目光不善。
说来也奇怪,萧逸他一身姚黄流云纹样的族袍,身材又长得高大挺拔,本应是个极其俊朗明媚的公子哥,可是他往那里背着手一站,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而变得低沉。
他俯视着麻娘,不咸不淡地张口:“昨日一蚕蛹人从狱中逃脱,我来奉命捉拿。”
闻声,麻娘噗嗤一下笑了,搂着手说:“蚕蛹人?萧逸公子说笑了,谁不知道私自放跑活祭是大罪?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断然不敢去做这勾当。”
萧逸冷着脸,没说话。
麻娘试探问道:“莫不是萧逸公子弄错了?”
忽然,萧逸一只手掌在麻娘眼前展开,紧接着,一朵黄色的百合花图纹出现在他的掌心,散发着淡淡的黄晕。
麻娘:“这是什么?”
萧逸审视地盯着她,道:“逃犯身上标记的咒文响应了,你要如何解释?”
他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当然楼上的肖兰时也听得清清楚楚。他立刻看向小百合,只见后者脸上满是恐惧。
“小百合?”他试探开口。
突然,她就像是受惊一般,下意识地捂着右腕。
肖兰时心底一顿,不由分说地抓起她的手。
小百合拼命挣扎:“你做什么!”
可已经晚了,肖兰时一掀开她的衣袖,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