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肖兰时连忙低声唤,可以他哪能拦得住施行知。
两息间,施行知竟然又旁若无人地回到了刚才那条小道上。
看着从华搬柴的弟子即将回身,肖兰时心里岂止是一个心急如焚能够形容的。
“你他妈有病吧!!”
话音刚落,施行知弯腰要去捡地上那本书。
果不其然,搬柴的弟子立刻瞧见了他,提剑大喊一声:“有贼——!”
此言一出,其他几个弟子立刻警惕起来,眨眼间的工夫,塔楼上的灯光便照射得如太阳般耀目,灯光直直打在施行知脸上,根本无处遁形。
肖兰时躲在草垛后气得两眼一黑。
四个持刀的守卫立刻围上施行知,刀剑的寒光在反射着他们极为不善的脸:“你是谁?来干什么的?从哪来的?”
问话如密集的雨滴般砸下来,施行知却不声不响,脸上一片平静。他刚要弯下腰去捡地上的书。
忽然,一只脚先他起身一步,猛地踩在他的手上。
那从家的靴底上全是细小的钢钉,别说这么用力地踩上了,就是普通人轻轻碰上一碰,也疼得头皮发麻。
可施行知已经平着一张脸,仿佛从未体会到那痛感一样:“我想捡书。这是我的书,掉了。”
为首的侍卫斜眉看他,腿上力气没松:“我问你是哪来的?”
施行知拿手指了指他来时的小道,一脸诚恳:“那儿来的。”
守卫忽然重重在同伴头脑挨个打了一巴掌,骂道:“废物!这么大个活人你们都看不见吗?!”
“大、大人你不也是在睡觉……”砰!
那个多嘴的脑袋上又挨了一拳。
施行知插言:“我想捡回我的书。”
闻言,守卫又重新看向他,上下打量:“你做什么营生的?不知道现在是宵禁吗?”
施行知就那么弯着腰答话:“一介读书人。不知道。”
守卫看他的打扮,听他的声音,不像是元京人,这人傻傻的,看上去身上又像是有两个钱的,便立刻露出一副凶相:“知道我们是谁吗?”
“从家人。”
四个守卫相互看了一眼,立刻相互心知肚明地会了意。他们虽然也是从家弟子,可向来不守家族里的重视,油水捞不到,安逸享不了,天天累死累活地还被分配到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岗哨,没有功绩,每月的月例就少得可怜。
好不容易路过这么一个看上去有点钱的文弱书生,那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是天上突然砸下来了块馅饼。
为首的守卫冷笑一声:“既然你宵禁时间擅自越关,按照章程,你得领上二十鞭,才算平了你的罪。”
闻言,施行知像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挨打。
肖兰时在一边:?
什么狗屁章程?这他妈明显是要为难你你看不出来吗?
见施行知不说话,为首的立刻善解人意般说:“念在你是外地人,不懂得元京的规矩,也罢。你且交了二百两白银,就免了你这二十鞭。”
施行知顿了顿,说:“一鞭十两?”
肖兰时崩溃:这他妈现在是算算术题的时候吗!!??
为首的明显一愣:“十两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转而,立刻又露出凶相,踩着施行知的手用了力,“拿钱。”
见状,肖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