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哗啦。
轰!
卫玄序立刻斜目瞥过去,破旧的脏麻布摇摇晃晃。
明亮一看情形不好,连忙箭步挡在卫玄序身前,干笑着:“都是些堆的杂物,惊扰到卫公子了,实在抱歉。”
卫玄序跳过他,眼神依旧在麻布上,意味深长地重复着:“杂物?”
麻布帘子后面,原本就只剩下三条残腿的桌子再也支撑不住肖兰时,连人带桌一同掀翻在地。
肖兰时趴在地上,一大堆破铜烂木压在他身上,疼都忍下,连句声也不敢吱。
在那瞬间,心里的恐慌牵引着他的小脸蛋上浮现出一种极为丰富的表情。
刚才吃的快六碗饭此时也好像在他胃里跳着惊鸿舞。
帘外,明亮语调中的尴尬根本压抑不住:“对啊,都是些杂物!卫公子你说不是杂物还能是什么,哈哈。你说屋子里不放杂物还能放什么?还能故意把什么人躲在里面吗?怎么可能!哈哈。”
话音刚落,卫玄序不咸不淡的音调起:“哦,你提醒我了,我倒是还没想到布帘后面也能藏人。”
你妈。
肖兰时心里恶狠狠:总有一天我要宰了你个小明亮。
正想着,明亮又答:“哈哈,怎么可能呢?按理来说,一般藏起来都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哈哈。要是有也不能给你说。”
卫玄序轻飘飘:“哦,那我自己来探。”
说着,就走上去。
肖兰时趴在杂物山下,望着明亮咬牙切齿。
我必然把你千刀万剐地宰了。
一见卫玄序动身,明亮忽然急了,高喊一声:“卫公子!”
话音未落。
“喵~”
一声极具魅惑、像极了春天夜晚里发./情的猫叫声飘出来。
还带着点恐惧、懒倦和不满。
卫玄序听得一愣。
明亮也听得一愣。
紧接着,肖兰时把两手团在嘴边,掐尖了喉咙,又发出悠长悠长的一声。
“喵呜~——”
见状,明亮缓过神来,连忙上前:“卫公子,前两日我收养了一只小流浪猫,他怕人,好不容易躲在这儿肯吃点东西了,还请卫公子不要再上前了。”
闻言,卫玄序抬起要掀帘子的手突然放下了。
“既如此,我便也不再打扰。”
明亮猛松一口气:“多谢卫公子关怀。”
肖兰时趴在底下,仰目望着卫玄序近在咫尺的身影,一股熟悉的松木香气从粗麻木的针眼里钻进来,若隐若无地绕在他鼻间。
卫玄序身影轻轻一转,松木香的味道似乎更浓了。
“还请记得转告李莺姑娘,无论她想要在萧关做什么,近几日都还请她暂时收手。否则远在临扬的李老伯,恐怕是再也不能日后再也不能闲隐山林了。”
明亮低声应和着。
两人又继续说了两句,明亮刚要把卫玄序送走。
忽然,卫玄序又转过身,道:“明天就是正元日了,如不嫌弃,还请移驾一游。”
卫玄序盯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