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玄序是个哑巴。
肖兰时恼烦地在他的唇上狠狠一咬,血花霎时间飘散在水中。
卫玄序眉头一皱,显然是被咬痛了。
肖兰时本以为他会将自己用力甩开,却没想到他的双臂却忽然勾住了他的腰,向他的方向紧紧一拽。
相比水的温热中,卫玄序皮肤上的温度更灼人。
卫玄序的手向上擦,划过他的脊背,摸索着将手指插./进肖兰时凌乱的发间,按着他的后颈,用力地、深沉地吻着肖兰时的唇。
柔软、甘甜、焦灼、窒息。
像梦一样。
肖兰时渐渐闭上了双眼,任由卫玄序将他拥抱着,索取这一个绵长的、不清不楚的吻。
哗啦一声,水花溅动。
两人从水中猛然浮现,还维持着在暧昧的姿势。
卫玄序望向肖兰时,他的唇被肖兰时咬得很痛,唇舌间还混杂着若隐若现的血腥气,他猜测自己的唇上已伤痕累累,眼前人嘴角晕开的血便是最好的证明。
肖兰时松开勾着卫玄序脖子的手,缓缓向下滑,先是抚过他的肩膀,而后是胸膛,最后划着他的腰线和他的手十指相扣在一起。
他嘴角勉强勾起个笑容,却笑得很难看。
沉默在两人之中拉长,良久,他忽然问卫玄序:
“为什么你的心跳微弱得快要消失了?”
-
萧关城中,督守府。
也已经深了,一片黑暗中,只有正堂还亮着灯。
督守王昆坐在堂前,手里一边撇着茶沫,一边侧耳听弟子在悄声汇报,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言罢,王昆又问:“都收拾干净了?”
弟子恭敬道:“回督守,去哭河放火的都是在下的亲信,做事干净利落,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王昆点点头,抿了口茶:“嗯。千万别让琼儿知道了,这孩子会坏大事。”
弟子颔首:“是。”
王昆又道:“原本想着把游猎队引去哭河,一起灭了,可那肖画和卫玄序突然出现,救了掉进河里的百姓……算了,不妨碍把烧船纵火的事借风赖给韩家。游猎队那几个头目可也安顿好了?”
弟子点头:“都一并给过钱了。按照家主的吩咐,明日天一亮便组成阵仗去韩家讨命。家主此次让韩家出头主理,实在高明。”
王昆笑了声:“是他韩家自己硬要拦下萧关一半,四处攀亲结对收敛势力,有什么事竟跳过我督守府擅自私理,责任他们来担也是顺理成章。”
弟子恭敬:“弟子领教。”
王昆放下茶盏,背手缓缓走向门前,仰头望天。
天上漆黑一片,月亮的光隐在乌云后面,像是被平白无故遮了层轻纱。
王昆喃喃自语般:“没有韩家,萧关就是一把剑;有韩家,萧关就是一块七零八碎的瓦,永远成不了气候。对了,你替我去查一个人。”
“家主请吩咐。”
王昆若有所思:“那个元京的肖画,你去查查到底什么来历。”
“是。”他应和道。
乌云移动得太快,已经完全遮住了月亮。
【作者有话说】
【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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