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沉默了两息。
“不信。”手又按了下去。
肖兰时惊道:“哎哎哎!我要掉下去了啊!我要掉下去就没人救你了!”
男孩身子探出窗,俯视着他:“声音太大了。”
肖兰时又放低声音:“你动动脑子,要是我和韩家一伙的,我至于偷偷摸摸地进吗?”
话音刚落,头顶的力道松了。
肖兰时甩身一跳。
脚没够上窗台,还挂着。
两人静默良久。
小男孩:“嗤。”
肖兰时:“你笑什么笑?!要不是你耗费我这么长时间心里,我至于没劲吗?别笑了,你快拉我一把!”
费了好一番工夫,肖兰时才爬上来。
一进屋,直奔桌上新送来的饭菜过去。
男孩:“……要是没记错,这是我的饭?”
肖兰时不动声色扒饭,含糊不清地说:“泥布施不池吗?”
小男孩:“我——”
“不吃浪费了。”肖兰时顶上来。
立刻,男孩立刻转头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这里进了一个贼,正在偷吃我的饭啊!”
肖兰时马上捂住他的嘴,慌慌张张:“嘘嘘嘘!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小男孩头一歪,头顶的羊角辫迅速扫过肖兰时的眼睛。
肖兰时吃痛松开他,捂着眼睛暗恨:“你怎么头上还扎暗器的!”
紧接着,他向下瞥去,男孩双脚戴着一条长长的镣铐,上面还有真气闪动,像是什么特殊制造的法器,怪不得窗户开得那么大他都跑不掉。
男孩走上来,冷漠问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肖兰时想搭上他的肩,被他伸手打开了:“别套近乎。那天晚上,卫玄序明明亲眼看见哭河里有河妖,他为什么不承认?”
闻声,肖兰时笑起来:“你被关在这儿都能听见消息啊。”
男孩拧起眉:“问你话。”
肖兰时靠在窗台上,背着光:“你刚才说「明明」。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哭河畔的人记忆都很模糊,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河边醒来,更别说清晰地知道什么河妖。”
他的脸笼在黑暗里:“我早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第二天萧关到处都在说卫玄序斩杀了河妖。”
小男孩轻“哦”了一声:“所以?”
肖兰时看向男孩,笑道:“是你在萧关散播的消息吧。”
男孩双唇紧抿,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在街上你和卫玄序道谢的时候,你说哭河里有脏东西,鱼不能吃是什么意思?哭河上结了坚冰,如果不是亲眼目睹那夜发生了什么,你又从哪听来的河里有脏东西?”
男孩警惕地后退两步,大喊一声:“来——!!”
肖兰时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低骂:“死小孩你喊什么人?你先听我说完。”
挣扎中,男孩张嘴就咬。
“嘶——!!”肖兰时忍痛道,“狗吗?”
“放凯呜!放凯呜!”
肖兰时急道:“因为河妖,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你还想看见更多人死吗?”
忽然,男孩浑身一僵,停止了挣扎。
肖兰时趁机抽出手,左手虎口上被牙印勒破的口子正向外涔涔地淌着血,他随手撕下一截帘幕,紧紧缠在虎口上当做止血的绷带。
而后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