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后,陈娘子拿过铜镜左右照看。
铜镜看得不是很清晰,但陈娘子就是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肤好了很多,也很爽快地付了银钱,约了下回再来。
送走陈娘子后,虞滢揉了揉肩膀,转头看向铺子忙碌着的几个小徒弟。
也不知道何时能独当一面。
招招牌大夫是比较困难的,一则是这医馆是专门医治女子,招男大夫有些不合适,二则女大夫在这个时代本就是凤毛麟角,更别说是玉县了。
只能是让大嫂早些接手推拿和美肤这一块,她也好多放些心思看病人,教导这几个小姑娘。
忙碌一日,酉时正好,医馆也没有病人,便也关上门回家
() 。
回到家中竟然遇上早已经下值,但却是刚刚回来的兄弟二人。
温杏讶异的问丈夫:“你们怎么才回来?”
伏震早已经答应过二弟要在众人面前保密,看了眼二弟后,应道:“衙门有事要忙,所以也就晚回来了。”
虞滢倒是没太好奇他们忙什么,今日也有些累,吃完暮食,沐浴后回房看账本。
劳累一天,最快乐的莫过于算钱了。
她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今天正式开张的第一天的收入有多少了。
医馆租金,各种开销都已经差不多花去了二万文,她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没有扣除任何成本,进账是三百八十文。
除却杂七杂八的成本,大概是两百五十文左右
这个数目倒也尚可。
郡治的面脂摊子因已经过了旺季,收益不会太好,那么两者加起来有个四百文一天,一个月倒也就中规中矩的一万多钱。
按照现在的粮食价钱来算,换成粮食,是一千八百斤左右。
等经营两个月后,就得把手上的铜板换成粮食,安置在郡治。
不然这以后,铜板已然不是钱了。
虞滢算着帐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背后俯身拥住,背后一片温热。
清越温和的嗓音也在耳边响起。
“若不然先让宋三郎在郡治找个偏远的院子,不让旁人知晓院子的主人是谁。”
他看到了纸上的账,便约莫知道她在算什么,知道她的担忧。
虞滢放下笔,姿态放松地靠在伏危的身上,应道:“是得提前了租赁院子了,赋税增加,市面上的粮食会多起来,也会便宜一些。”
伏危应:“那我明日送信给宋三郎。”
“也不知他手上的银钱可够,我明日再给你三千文,一并让人送去。”
伏危低“嗯”了一声。
他继而道:“等院子寻好后,再把粮食装袋装做行礼送去,每隔一段时间送去一些,也能掩人耳目。”
虞滢正是这个意思。
粮食不愁多,越多越好。
就是银子挣得不够多。
只玉县巴掌大的地方,她便是有本事,也不可能日进斗金,只能是稳着来。
简单的商量后,好一阵无话,伏危贪婪地拥着怀中的温软,让他不想松开,更别说她应了自己做真夫妻的事情,便越发的不想松开了。
不知何时,虞滢被伏危抱上榻,衣衫微敞,渐渐的意乱.情迷,白嫩软酥微露,有温软湿濡落在上头,身躯不禁微微一颤。
在这个时候,伏危却倏然一止,克制而隐忍地拉上被衾盖在虞滢的身上,然后哑声道了“抱歉”后翻身下榻出了屋子。
……
虞滢拉着被衾,茫然地望着帐顶。
反应过来方才的冲动,脸色逐渐通红,但也有些恼。
伏危真的是把人吊得不上不下……
不仅男子有欲/望,女子也有呀!
虞滢是成年男女,且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若要进行下一步,她定是不会拒绝的,结果呢?
他会不会太君子了???
虞滢拉上被衾,把整个脑袋盖住,然后生气地踹了几下被衾。
伏危从屋中出去,冷风吹了一遍,又用冷水洗了脸,缓了许久才缓和过来。
心下懊恼,明明先前还可以压制忍耐的,为何还有几日就能与她真的成亲了,怎就忍不了了?
伏危在外清醒了小半个时辰才回的屋,动作轻慢地打开房门,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对上虞滢那略微恼怒的目光,脚步一滞。
虞滢瞪了一眼他之后,继而卷了被衾睡到了最里侧。
伏危一愣。
阿滢果然是生气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躺到榻上,从她身后抱住她,低声道歉:“阿滢对不起,方才吓到你了,是我不对。”
虞滢:……
就心情挺复杂的。
算了,他那般不也是因尊重她,然后也在忍耐吗?
想到这儿,虞滢倒也不气了,转过身来埋入他的怀中,无奈道:“我没因这个生你气。”
就是有些气既然开始了,就别贸然停下。
伏危拥着虞滢,心里想得确实喜服赶紧做好,这样便能快些拜堂。
二人心思不说是心思各异,简直是南辕北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