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抒无语到翻白眼,抢着开口打断他:“我也要爆料,我哥初中跟隔壁班女生偷偷早恋,两个星期就被甩,送了条挺贵的丝巾求和还被人家当抹布擦桌子!”
“天啊狄哥你好惨。”任柚说。
邹却跟着看过去,本以为这兄弟俩又要开始无止境的争论,不过要是轮流爆对方的糗事倒也不错;没想到狄明洄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冲着曹抒说,“你还笑话我?知道我被甩的原因是什么吗?”
曹抒仍在因为以牙还牙而得意扬扬:“是什么?甩你还需要理由吗?”
狄明洄摸了摸鼻子:“是因为人家问我懂不懂约会是什么意思,说为什么每次周末出去玩我那个小学生弟弟就跟屁虫一样跟着我。”
“……”
曹抒张了张嘴,瞬间哑口无言。徐栖定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也怪声怪气地调侃了几句:“曹抒这小子那时候是真的挺黏人,我们俩去游泳不带他,他不是还哭了半天,跟你闹了一礼拜别扭。”
“别说了!”曹抒的脸涨得通红,“还,还是小孩子当然很正常!”
徐栖定一笑:“没人说你不正常啊。”
又逗了曹抒几句,游戏继续,玩了好几轮才总算出现十根手指都折下的人——邹却成了那个要接受惩罚的倒霉蛋,而决定惩罚内容的是……徐栖定。
“想不出来。”徐栖定说。
“那就罚小邹一个人把这瓶酒喝了怎么样?”任柚在一边积极出主意,“小邹都不怎么喝酒啊,怪没劲的。”
邹却闷闷地说:“我不想喝。”
“不如小邹你撒个娇看看?”狄明洄坏笑着开口,“我想象不到你撒娇的样子。”
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去想象别人怎么撒娇?你怕是因为刚才那一出开始怀念还会撒娇的小曹抒了吧!邹却在心里呐喊。
他还想拒绝,盼着徐栖定找个正常点的惩罚内容,别说他从来就没撒过娇,还是当着这几个人,实在是想想就觉得丢脸。
可徐栖定却像是来了兴致,扬起嘴角说:“我看不错。”
不错你个大头鬼!还不如一口气喝完一瓶酒呢!
四个人一齐盯着自己,好像四盏红外线扫描仪在巡视,扫一眼,皮都穿透,只剩一副骨架。在这些目光中邹却觉得自己的脸又迅速升温,虽然不情愿,可愿赌服输,只得无奈道:“怎么撒?”
他一想到也许要掐着嗓子挤出那种甜腻做作的声线,嘴唇就巴不得像黏了胶水那样永久闭合。
更何况撒娇要说的话一般都很羞耻。
任柚给他示范,双手虚虚握成拳放在颊边:“这样可爱吧?”
“……能不做吗?”邹却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这样拖下去要拖到什么时候。”徐栖定打断他们,“我看这样吧,也不为难你了,我刚才回忆了一下曹抒小时候撒娇,跟在他哥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叫。”
他狡黠地一笑:“要不然你也叫我声哥哥听听,就算你完成任务了。”
这按道理讲倒是不难。邹却从小到大没少叫邹岩哥,可哥哥这二字要对着徐栖定说,怎么会觉得如此……难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