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如此。
面对江然愈发寒冷的面色,那Alpha口中的挑衅却没有半点要停息的意思:“攀上我堂弟这高枝的感觉如何?还习不习惯?不习惯也没办法,咱们望江可是注重血统的地方,到底与东祁那样的暴发户不同。”
闻言,席秉渊眉宇间骤生冷淡的凌厉,一侧江然也听得不适,缓缓眯起了眼,其中冷冽和危险毫不掩饰。
“噢不对,我倒是忘了,你是小地方出身,连暴发户都攀不上啊。”Alpha又故作无知地大声道。
说着,他周围的人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找茬之意尽显。
江然哪还看不懂他们的来意,不屑地扯了扯唇角,正欲上前,却被身后的席秉渊一把拦住,他转而走到江然身前,对这一群看好戏的人平淡开口道:“我的确出身一般。”
江然一愣,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说这个——而且是以那么冷静的语调,分明就在他身前几寸的距离,却冷静地如一个陌生人一般。
他了解席秉渊的性格,对方骨子里的傲气或许是自己都不及的,所以在这样的时刻他宁愿站出来让这些矛头对准自己,而不是席秉渊。
却没有想到席秉渊反而先发制人地开了口,江然不解,只能拧着眉头看向那人线条锋利的侧脸。
席秉渊的反应又似乎正中那些闹事者的下怀,他们闻言笑得更肆意了,语气中的蔑视也愈发不加掩饰:“原来你也知道啊?”
“现在攀上江然飞升的滋味不错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度是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传开。
“……你们这是没事干么。”江然听得心中不是滋味,席秉渊只是站在那处不开口,他忍得下去自己却忍不下去了,于是他完全不留情面地一步来到席秉渊身前,毫不留情地讽回去,“怎么,堂哥自己婚姻不幸,反倒来对我的丈夫指手画脚么?”
他的话里毫不掩饰对席秉渊的维护,向着对方的讽刺也不留余地,完全没有要给对方在大庭广众之下留半点薄面的意思。
话音落地,那Alpha顿时面色一僵,身后的众人的笑声也如同在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一般,随之戛然而止。
“是不甘心自己出轨被捉?还是怨恨嫂嫂也出了轨?”
江然嗤笑一声,眸中讽刺愈演愈烈。
“江然你……”被戳穿了隐秘的Alpha面色涨红成猪肝的色泽,似乎气急。
“你听不懂人话吗?”江然却是接着冷笑,步步紧逼,眼神嫌弃地仿佛是在看垃圾,“还是要我把你……”
那人立马高声打断:“江然!行了!别说了!”
“呵。”江然从容地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看来堂哥你也还是个要脸的?”
继而他冷冷地环视了一圈,极具威胁的冷硬目光在每个人面上都停留了一瞬,令人不寒而栗、如芒在背。
“我的婚姻美满,席秉渊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懂?”
他的语调愈发加重,一字一顿,似要把这些字眼都刻在这群乌合之众的心里。
继而他对着面色铁青的堂哥讽刺一笑:“不是你的婚姻不幸,我的就会不幸。”
“我过得很好,我的Alpha更好,记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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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星河微明。
簌簌的晚风轻拂而过,带来几分冬季夜晚的寒凉之气。
“他是你堂兄?”
席秉渊倚在原地,他眼帘半垂,指尖夹着一根燃起的香烟,眼底流淌着一片晦暗不明的色彩。那一池灰水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是永远不为人知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