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姝走后没多久,革委会的人上门,沪市开始动荡。
傅家的东西藏的深,没被发现什么。
可谢景文来这一趟...
留了隐患啊。
他想了很久,这天晚上,拉着老妻的手,“孩他娘,明天烧几件姝姝的衣服,给她立个棺...”
“有这么严重吗?”她颤抖发声。
傅勤山想起谢景文说的话,咬了咬牙,“不能冒险...”
通敌这个罪名,傅家背不起。
“我们还有小小这丫头,还有大哥一家人呢...”
他故作轻松的笑笑:“而且,我听人说,立棺后,能骗过判官,或许我们的宝宝,反而躲过一劫呢?”
妻子点头,“我也听过这个说法,只是不能只烧衣服,得发丧,得大办....”
傅勤山也跟着点头,“对,听你的,”
他看向床里侧的小婴孩,“小小,从今天开始,你就没母亲了...”
“哇....”
自此,傅静姝成了一个“死人”。
....
“二拜高堂....”
傅静姝有些恍惚的看着走向自己女儿和女婿。
看着在她不到一岁时就被她抛下的女儿,不知不觉,竟也长这般大了。
今日,成亲了。
她内心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慌,她竟然有一种叫停婚礼的冲动,她的女儿,她亏欠了这么久。
她该补偿她才是。
可看着傅晓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
傅静姝也跟着笑了。
对,这个女婿,是她自己选的。
对她的女儿极好。
这就够了。
旁边的穆连慎握住她的手,傅静姝身子微僵,这个掌心,即使躺了二十几年,依旧能认出,这是那个令她安心的人。
可她此刻怨他。
为何她生产的时候他不在。
为何她痛苦抉择的时候,他依旧不在。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穆连慎的手抓的更紧了。
傅静姝任由他抓着,她现在只想见证女儿的幸福。
旁的...
不重要。
不知不觉,仪式举行完毕!
婚仪的人工作人员走过来,将台子上该撤的东西撤下,放上往桌子上开始上喜糖瓜子花生之类的小吃。
让朋友们围坐在一起谈天聊天。
傅静姝看向傅晓,“安安,推着我进房间好不好,妈妈有事嘱咐你...”
“好呀好呀,”傅晓推着她往房间走去。
穆连慎站在船舱门口看着她往前走,一次也没有回头。
他苦涩轻喃:“她想起来了...”
傅少虞轻笑:“对啊,她想起来了,”
他扭头看向面色不安的穆连慎,“你在害怕?”
穆连慎摇头,“不是害怕,只是怕她伤心难过,至于我....”
他有什么可怕的,是他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