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的,我那些哥哥们?,会告诉我说,我母亲只是个低等魔。家主?对我越好,他们?就越这么说,说多了,我就会想,是不是真的……”
但再长大?些,他血液中的力量凸显了,他自己也能?感知到自己和血族不同?后,他怀疑起了他们?的说法。
母亲应该不是个低等魔,不然他继承不到这样澎湃的力量。
只是……如果不是低等魔,她?又如何生下的他?她?本人又去了哪里?
再看向商竺明时,他只剩下一个方向的推测,自己的父亲是利用了母亲的力量,他不怀好意。
而有了这样的推测后,他在这个方向一路狂奔,既然商竺明是欺骗利用了她?的母亲,那为何会对他这么好?
也许自己身上有利可图,他对自己有别的图谋。
是什么呢?自然是他身上与众不同?的力量!
千里把前后逻辑讲给了他们?。
并?且告诉了他们?,他一直都?在提防自己的父亲,近几年?回到幽谷,与那些血族见面时,他都?会搜查附近有没有抑魔阵,有没有夺舍用的古魔法禁术。
五个人都?陷入沉默,岁遮没再说话,这次说话的,是白及。
“难怪……你一直在学妖术。”
岁遮:“不是,你这太谨慎了吧!好累啊!”
千里:“我的成长环境就是如此。”
所以,长大?后,商竺明对他越好,态度越谦卑,越是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他就越是谨慎,远远的离开他。
“你也挺可怜的。”岁遮感叹。
他有短暂的羡慕千里的生母是冰之魔女,但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岁遮的想法有些不太“大?众”,他心?中定位的最好的命运,是最正常普通的,教科书般的家庭和父母。
简单,兄弟姐妹适量,父母不偏不倚,双亲健在,感情和睦,工作普通且正常,不穷也不富,邻居亲朋友善。
他有个那样的父亲,成长生活都?已经不太正常了,千里这种生母直接是冰之魔女的,啧。
哦,苏灯心?也是……不过,他看苏灯心?好像没这种精神负面感觉?奇怪,难道这就是命?
接着,岁遮的思维就跳回了冰棺里的男人身上。
“话说,你妈让咱进这个记忆,是干什么的?”
这男人只是静静地躺在这个棺材里,死了。
脸上没写字,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这人叫什么,什么身份。
“不清楚。”千里说。
确实,他们?站了这么久,岁遮的脑回路都?回了三四道弯了,也没见这个棺材里的男人坐起来,给他们?做自我介绍。
像是回应千里的疑惑,远处,也就是他们?的身后,飘来冰之魔女低声的吟唱。
声音渐渐近了。
五个人让开了路,散在了两旁,站在棺材的两端。
冰之魔女缓步走来。
她?端着一盏冰灯,灯芯是蓝色的,不像火,而是一团光。
披着一张巨大?的,有着长长拖尾的雪白轻纱。
轻纱下,她?的面容朦胧着,很哀伤。
像是女子啜泣爱人的离去,她?走近棺材,放下了灯。
一堆小斗篷小狗一样蹦蹦跳跳跟在她?身后,替棺中的人梳理头发,整理衣服,清理周围枯萎掉的玫瑰,再换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