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断头再生……不是砍了侍女的脑袋,而是砍她的马。
士兵捡起马头,将马头挂在了城外桥洞里的墙壁上,像个标本。
苏灯心静静站在马头前,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在书中死亡,会去哪里?是提前出本,还是困在等候区,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如同沉睡?
“……疼死我了。”马头突然说话了。
苏灯心:“!”
马头睁开眼,封南道:“我才是最不走运的那个吧,这角色真惨。”
苏灯心跳起来挥手,激动跺脚。
“看到你了。”封南说,“别担心,就疼一下,现在没感觉,脖子以下不存在,什么感觉都没。”
苏灯心欢快地提裙跑路。
封南:“诶?怎么跑了呢?我话还没说完呢……”
很快,苏灯心又提裙跑了回来。
她掰了根大树杈,在地上划拉写字。
泥土是硬的,封南只能记她的笔画猜测她在写什么。
“哦,接下来怎么办是吧?”封南的马头陷入了沉思,许久后,他说,“应该是想办法,让大家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公主。”
苏灯心又开始划拉字。
封南一个个念出来,组成一句话:“什么是牧鹅?”
啊?
这姑娘不知道什么是牧鹅吗?
“牧鹅就是……呃……让你去养鹅。”
苏灯心脸上全是迷茫,她垂下手,过了会儿,又写:“鹅呢?”
“鹅?呃……问得好,对哦,鹅呢?魔灵没安排吗?”
苏灯心又在地上奋力划拉。
封南念:“我可不可以去找岁遮,让他证明我的身份?”
他道:“也不是不行,但他如何证明你的身份呢?”
苏灯心喘了口气,累得要死,擦了把汗,接着拿大树枝“扫地”。
封南念:“这就是他的事了,比如发现侍女举止不像个公主。”
马头一噎,道:“也不是不行,但证据不够充分。要不你先去找你的鹅?既然侍女让你去牧鹅,那剧情一定跟牧鹅有关?”
苏灯心双手叉腰,思考了一番,点了点头,扛着树杈去找鹅了。
封南吁了口气,自嘲道:“风景不错,就是运气不行。”
社团里好不容易来了位女生,结果自己第一个本的角色是个被砍头的马。
要是上学期那种战斗本该多棒,这样就能展示他的帅气一面了。
还好,出了本,就是迎新会。
迎新会就是他表现帅气一面的机会了!
岁遮在城堡里神色恍惚的参加完了舞会。
和侍女跳舞时,他在开小差,绞尽脑汁的想,如何大庭广众之下,宣布这公主是个假冒伪劣的呢?
该死,这无脑本,路人只认衣服不认其他。
这下封南挂了,只能靠他和苏灯心了。
舞会结束后,岁遮拔腿就朝城外跑,四下张望找鹅。
终于,他找到了桥洞下枕着一堆鹅睡觉的苏灯心。
岁遮:“……封南,你还活着?!”
“托剧情的福!”封南说,“健在,能说。”
见岁遮来,苏灯心赶走鹅群,用树杈在地上划拉字。
岁遮认真看了,看完后,抬起头问她:“不懂,你在干什么?”
苏灯心眉毛抽动,想揍岁遮,看不懂早点说,让她写完了才开口,真真欠抽。
封南嘶嘶马笑:“就知道不该指望他。”
岁遮:“还有,灯心儿,你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