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能唱成歌……”五条悟语气已渐渐困倦。
“悟也是小孩子吧。”你趁着他困到听不见多贫两句,替他盖好被子。
以后的岁月里,因为这双六眼,你们应付过不止一次生长痛。
比起主动挑战更繁杂的咒力,随着五条悟开始出任务,被动辣到眼睛,或者时间到了水到渠成升级的情况反倒更多。
相比地宫里再严厉也不过是训练后遗症的疼痛,出去摸爬滚打,五条悟倒确实遇见过几次几乎以为自己会瞎掉的情况。
五条悟想起,疼痛发作时,他惯常窝在你膝头。
你揽着他,一下一下,用手指梳过他的鬓发,嘴里哼着似有似无的小调,合着节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这些五条悟都很喜欢。
“痛痛飞~痛痛飞~痛痛飞走了~”
交往后没多久,五条悟迎来了有史以来最要命是一次六眼进化。蜷缩在你怀里,五条悟几乎想把自己的眼睛直接挖出来。
你紧紧搂着他,圈住他的双手不许他乱来。
“都会好的。”你吻着他的额头,亲亲他的眼皮,碎碎念叨。
“感觉……会瞎掉啊……”
“不会哟,疼过头就会胡思乱想。”
“……真瞎了怎么办?”
“这样啊,不用再看到糟心的东西是件好事吧?既然不再用六眼了,那悟来做我家的孩子怎么样?”
“咒术师…来阴阳师的神社工作是想怎样?”
“那……要不要一起开家庭餐馆或者西点屋?”
“……这两个差很大好吧?”
接下来的讨论,就断断续续从六眼的退休生活,歪到了家庭餐厅和西点屋的选址区别,从家庭餐馆唐扬鸡块和家里的区别,歪到了“晚上想吃炸鸡块加美乃滋”。
疼痛高峰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五条悟记不清了。
之前的“痛痛飞走了”,被长大一点儿的五条悟抗议太像哄小孩儿,你只好改哼其他的。
多少曲儿下来,不知不觉赫本在《蒂凡尼的早餐》里唱的《月亮河》成了你的定番。
在没有歌词,声音轻弱的《月亮河》里,五条悟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疼痛的潮汐。
疼劲儿过去,你总说着“又成长了是好事”,然后做多加了糖的红豆饭团,或者问和菓子店订糯米特质的豆沙羊羹,两人一起庆祝。
到头来,相比疼痛和害怕这些模糊的印象,五条悟记住了六家和果子店的红豆菜单和九种红豆饭的做法。
“嘟——————————”
酒店内尖锐的火警警报,声音越来越大,足以将五条悟的意识从黑暗中拽出来。
“醒了醒了!”五条悟睁眼,弥生惊喜异常,过于高亢尖锐的警报声里,弥生的声音几乎听不太清。
见自己清醒过来,夏油杰看起来也松了一口气。
即使两人都被绵绵不绝、不知为何会触发的警报吵得耳鸣,也掩不住满脸庆幸。
五条悟利索调整状态。
这里没有她,没有膝枕,没有红豆饭和豆沙羊羹。大家还在敌人的领域里。
在幻影和傀儡簇拥下的妆妃,忍不住狠狠捂住耳朵——要命的警报噪音,看来对咒灵也会产生影响。
妆妃咬牙切齿——被噪音吵得心思都乱了,没法集中精力。
速战速决,给那三人来个了结吧。
正想着,吉原空间变得扭曲起来。
怎么可能!
“真——是——遗——憾——”
轻佻的语音内包含的杀意,察言观色的花魁不会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