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只是陈述了一下你儿子死了,你就把这个矛头对准她,因为你知道你婆婆是个迷信的人,你一直害怕她,受她压迫,你不敢自己出面。”
姜时蹲下身,摸了摸耀祖的脸,冰冰凉凉的,紧闭的双眼完全看不出他生前有多痛苦:“卢云瑛,你有心思来算计我们,却不敢为你儿子去争取一下看医生的权利,我不懂你到底你到底在想什么。”
卢云瑛此时只觉得手中孩子千斤重,她看到了。
真的看到了。
凌晨时分,她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心慌慌的,就跑去婆婆房间看耀祖。
那时候的耀祖,整张脸都青了。
她颤抖着手摸了摸孩子的鼻子,完全感觉不到呼吸。
当时的她心痛又害怕,跑回房间,看到丈夫在边上呼呼大睡,只觉得脑袋乱哄哄的,一坐就是天亮。
“我给家里人做了早餐,浑浑噩噩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转孕珠的时候,我就想去报警,我孩子死了,总得好好安葬,但是我又怕我婆婆说是我害死的...”
“放屁!卢云瑛你特么在放屁,谁让你到我房间的。”
她突然仔细打量卢云瑛:“好啊,我说怎么会镇不住,原来是你在搞鬼,卢云瑛你这个贱人我要你给我孙子陪葬。”
蔡花冲过去对着卢云瑛的脸就是左右开弓,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医院走廊。
姜时踢了一脚在旁边发愣的卢云瑛丈夫:“怎么,你就这么干看着?”
他这才一脸羞愧拉开蔡花:“妈,你别闹了。”
“你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毒妇。”
姜时望向一边的老头:“怎么,你也不管?”
卢云瑛的公公被她点羞愤不已,只能过去冷眼冷雨:“蔡花你再闹就回去。”
原本叫嚣着的大娘瞬间老实了。
姜时这才望向卢云瑛:“其实你只要一直敢反抗,你的儿子就不会死,他高烧不退,硬生生被你们耽误治疗的。”
说到这,她环视了四人一圈:“这孩子的死,你们四人都要负责,但最该负责的是你,王同志。”
她口中的王同志是指卢云瑛的公公,三人滴溜溜的看着面露震惊,脸色红白交织的他。
“这是你妈教给她的方法,当初她病了,你妈就那么做,你们的目的其实是舍不得送去医院,但是她熬过来了,当真了,你却一直以此沾沾自喜,还拿这个裹挟她,说她的命是你妈给的,你可真真是虚伪又无能的一人啊。”
蔡花定定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嘴里喃喃自语:“假的...原来是假的...”
这一天,对于蔡花来说她的世界坍塌了。
等到孩子下葬后,这一家,甚至嫁出去的两个女儿,都被要求思想教育。
街道处尤为关照王老头。
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姜时看到有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背的老人一直盯着她。
“老人家,有问题,可以去北城公安局找我,我叫姜时。”
老严塞了个写着公安局地址的纸条给他:“老爷子,我们小时很厉害的。”
看着两人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纸条,他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隔天早上,姜时准时上班。
有个熟悉的男人朝她挥手:“姜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你不是那个给罗阳包扎伤口的医生?”
“想不到姜同志记性这么好。”
陈颂拍了拍手掌:“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郁言,跟小何一样,是一名转过来的法医。”
李霁初一脸兴趣:“预言?你能预言什么?”
“不是这个预言,是抑郁的郁。”
赵庆咧了咧嘴:“小老弟啊,你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