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黑漆漆的,哪怕有手电筒也不安全,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你们村有电话吗?”
“有,老书记以前帮着打过鬼子,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就去政府登记了,我们只是地处偏僻,但是不会夜郎自大,也不会封闭不顾政策。”
伍燕把她带到了村中一间房子,看起来比其他的要大很多,打开后,她走到门边吧嗒一下,拉了拉门边悬着的一根线,电灯亮了。
屋内只有一张木制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台收音机跟一部电话。
“我们吃完饭都会在这里听新闻。”
姜时点头,觉得她们很好,指了指电话道:“我打电话给我的伙伴,让他们开车来接我们去找阮红梅,不然哪怕有手电筒,走在外面也很危险,而且外面的雪不像你们村都被铲掉了。”
伍燕知道轻重,点头同意了。
陈颂一直没等到姜时回来,看时间有点晚,就准备留在局里值夜班,刚倒了杯茶,就听到电话响了。
“喂,你好,是北城公安局。”
姜时一顿,发现接电话的人是陈颂,声音都带着轻快:“陈颂,我是姜时,我在女户村,你要来接我们一趟。”
“马上来,你等着我。”
陈颂挂掉电话,拿起车钥匙就赶去了,能让她在这么晚打电话回局里,肯定有案子,走了两步,又绕了回来,打电话去了李家,让李霁初起来跟着一起去。
“他们很快就来。”
伍燕心情很是复杂,她脑海里一直在回想姜时之前的话,现在两人杵在这,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开口问道:“同志,你为什么会从阮红梅家里出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给了我一碗加料的红糖水,我一喝就躺下了。”
姜时平铺直述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听得伍燕内心拔凉拔凉的。
这是准备直接烧死她,好让女户村的所有人都以为她阮红梅被烧死了...
可是为什么啊?她不明白。
女户村的人把她捡回来,自问并没有亏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时没在意她内心多纠结,摸着棉衣上的扣子漫不经心道:“幸亏我是警察,经常帮助人,要是普通的人民群众因为帮助人,结果反而害自己丢了性命,那她得多后悔,多痛恨自己的善心。”
伍燕闻言代入下她,就心里满是怒火,愧疚极了:“是我没教好她...”
姜时看着门外,声音低了几分:“是外面世界让她迷了眼。”
陈颂接上李霁初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可夜晚的路不好走,车子也不好开,开了四十多分钟才赶到女户村。
看到姜时平安无事的站在村口等着他,内心暗暗松了口气。
“陈颂,这是女户村的村长伍燕,另一位是她们村教人识字的老师孙萍,我们要去制衣厂那边的家属院找阮红梅。”
“红梅不是在酿酒厂吗?”
“她把工作卖了。”
两人一听,都沉下了脸,默默地上了车。
回去的路是李霁初开的车,陈颂坐到了副驾驶上,他看着姜时的棉袄,感觉要给她申请一件军大衣,那棉袄太短了,只盖住了屁股,这不就得冻腿,不好。
车内氛围十分压抑,李霁初都觉得无法救回来,几次想开口,最后索性放弃了,就这么开了一小时到达家属院。
姜时带着四人来到2334门口,一脚踹开了大门。
咚一声。
不管屋内睡觉的人,还是门外的另外几人,都被她这出其不意的一脚给吓了一跳。
“谁啊,哪个鳖孙。”
电灯打开,灯光照亮门口的那一刹那,就听到一声尖锐的惊叫声:“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