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肺哪哪都疼,可也知道自己不能说是在调查案子,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他求助的望向围观群众,发现姜时正慢悠悠的朝着他们这边走来,边走还边往嘴里塞大白兔奶糖,他是心梗的厉害。
“同志,不怕,我已经给派出所打过电话了,警察同志马上就来。”
对方听到姜时殷切的看着自己,还说找了派出所,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不...不用了。”
“要的要的!打击一切违法犯罪活动,是我们老百姓的责任。”
她还不忘给一脸呆滞的唐建明使眼色,对方察觉后,脸色漆黑,不过还是配合她行动:“对对对,我们去派出所。”
“不...不去了,我想他肯定是误会了。”
“别怕!犯事了一定可以被警察同志查到,真理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女子嘴唇颤抖,我我我说了几个字,直接晕了过去,姜时眼疾手快的把她扶住:“哎!同志同志。”
边上有大娘挽着袖子就上来了:“小同志交给我。”
说着就对着她晕倒之人的人中使劲掐去,姜时看着都觉得疼,更别提当事人了。
她不知不觉中右手使劲掐着大腿,才勉强让自己不叫出来,好一会才缓缓睁开眼,眼眶微红有气无力道:“我...我怎么了?”
“你啊,晕倒了,多亏了热心助人的大娘救了你,这人中一掐,诶,就醒了。”
女人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谢...谢谢大娘。”
深怕大娘再掐她人中,拽着姜时的手道:“小同志,你能送我回家吗?我实在走不动了。”
“好啊!好啊!”
围观群众看她如此热心肠,哪怕她走出老远都还在夸她是个善心的同志。
唐建明是气的半死,一回头发现陈颂跟李霁初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整个人都尴尬的不行,又觉得委屈。
“谢谢你送我回来,喝杯糖水吧。”
她家的白墙有点斑驳,墙面上还留着家具的痕迹,家里有点空荡,两张椅子,一张桌子…
“来来来!”
姜时只是她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后,拿起茶碗就一饮而尽。
似乎担心她离开,女人又拉着她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啊,叫蕙兰,有个十岁大的儿子,叫嘉禾,可是他死了,被水淹死了,淹死的时候才十岁啊……”
“你丈夫呢?”
“丈夫……他是以前是机械厂的工人,后来……”
“后来怎…怎么了?”
姜时适时的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感觉好……好困……”
蕙兰摇摇头,一脸和蔼可亲的拉着她的手道:“没事的,困了就休息,我丈夫在机械厂被女人勾引了,那人拿着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威胁他跟我离婚。”
“你…你离了?”
蕙兰看着台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模样,脸上笑意越发深了,不过怕有意外,她还是接了话茬:“不离怎么办?他被逼的,他说等他毕业了,就会回来跟我结婚,我们儿子就叫嘉禾,赵嘉禾,寓意家和往事兴。”
下一秒,她就看着那一直小鸡啄米的脑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