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河。”顾永乐若有所思说。
恰好这时,一直蹲在门外烧纸钱的孙阿姨接到电话,老公告诉她儿子又发病了,叫她赶紧回家。
孙阿姨很担心儿子,站起身就要跑回家,顾永乐察觉到不对劲,叫住她,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孙阿姨把儿子病危的事情告诉顾永乐。
顾永乐叫孙女士先别急着哭,还叫她带自己到她家,要快,不然她儿子断气后,一切就晚了。
几个人急急忙忙赶到孙宅,站在门口,顾永乐终于是看见那么些黑色煞气了,可不够多,鬼物应该只是来过这里了而已。
陈国富像傻了那样呆呆坐在弹簧床上,嘴里说着疯话,明明已经啥都分辨不清了,却还是死死抓着手里的红色绣花鞋。
瞅见儿子疯疯癫癫了,孙女士泣不成声,“我家国富啊,他那么乖怎么就被鬼物缠上了啊。”
说着,她大脑理智些了,连忙抓住顾永乐的手,“大师,我儿子可以救回来的吧?一定可以的吧。”
顾永乐的眼睛从看见绣花鞋开始,就一只盯着它看,总觉得绣花鞋有问题。
他想从陈国富手里取下绣花鞋,可陈国富死死抓着,就是不肯松手。
朱志远也想办法从陈国富手里拽下绣花鞋,可还是没抢过来。
“算了,别抢了。”顾永乐说完后,伸右手掐指决起了个卦,是离卦,离卦有大凶的意思。
过了半个钟,陈国富不闹腾了,出了身大汗后睡得格外沉。
顾永乐叫孙女士和他老公回他们的房间里,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孙女士的老公问孙女士这小孩谁啊?怎么大半夜还来咱们家。
孙阿姨伸手拉他手臂,“老陈,你别对大师这么没礼貌,他是我请回来救咱们儿子的。”
“不是,你出门的时候不是说要请太清道长的吗?怎么回来变成……小屁孩了,他行吗?”
“你说小声点,本来我也不信的,是志远说他这朋友道术很厉害的,我想着志远这孩子总不会欺骗咱吧,我就请他回来试试,要是不行的话,咱们明早去找太清道长,他要100万我就给他100万吧。”
“你啊就是舍不得钱,能救活国富,别说是100万了,就是要我整副身家我都给,他可是咱们的独苗啊。”
“我哪是舍不得钱啊,我是怕那太清道长也没真本事,不但救不了咱们儿子,还骗了咱们的钱。”
他们俩回房后,顾永乐叫朱志远也到客房休息,朱志远摇头,说我就不去房间睡了,这时候一个人在房间里,会更可怕的。
顾永乐也不勉强,就叫朱志远等会儿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大声嚷嚷,要时刻保持冷静。
夜色越来越浓,院子里传来几声蝉叫声,朱志远趴在门缝边,看房间里面的陈国富,陈国富还是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丝毫没有半点动静。
顾永乐坐在石阶上,剥开奶糖糖纸,丢了粒进嘴巴里,他咀嚼着,看着院子里清冷得渗人的月色。
“乐哥,国富他没啥反应啊,还一直睡着呢。”朱志远见顾永乐吃着奶糖,笑笑说,“没想到乐哥你这么喜欢吃奶糖。”
顾永乐伸手进衣兜里翻翻,本想找颗出来给朱志远的,却没找到,看来是吃完了。
“回去盯着,一有动静告诉我。”顾永乐说着伸手打死手臂上的一只蚊子。
“哦。”朱志远重又趴在门缝上,往房间里面看,这一眼瞬间浑身僵直了!
愣怔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说,“乐、乐哥,国、国富他起来了……”
“起来就起来,有啥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