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俩半斤八俩,难兄难弟,学历上谁笑话谁。”
虞浅笑笑,没搭理他,说:“你们再等会,我去后厨把给你们留的端出来。”
他这么一走,桌上剩下的几个人都变成半生不熟的关系,坐在一起不尴不尬,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颜航被尬的鸡皮疙瘩掉了整个脚面,主动找了个话,正好他也想问问。
“大丽姐,你这次出去有什么线索吗?”他问。
“没有。”钟大丽说着就要掏烟盒。
“女士,这里面不能吸烟。”李奇文说。
“妈的规矩还不少。”钟大丽只好把烟盒用长指甲戳回去,搓了搓手指,才说:“没什么线索,原本听一个姐妹儿说附近村有个被拐过来的姑娘,算算岁数跟我家的差不多大,我就去看了一眼,结果不是,我闺女是个双眼皮,那姑娘单眼皮。”
“我昨天帮你问马兴了,他说调查没有那么快,虽然登记上了,但找起来没个三年五载的也下不来,只能慢慢等。”颜航说。
“行啊,十几二十年我都等了,还差这三年五年的。”钟大丽长叹一口气,红唇嘴角苦涩,“再说了,条子那边能有什么用,就会让你等通知等通知,等一辈子也找不着。”
“警察。”颜航说。
“行,警察。”钟大丽抱起胳膊,侧着脸。
虞浅端着一道汤上来,说:“来,台东人吃饭,先喝汤。”
“不是快餐披萨吗?”阮俊豪呆呆问。
“他们吃不惯快餐,所以我额外做的。”虞浅用下巴指了指钟大丽,“要披萨也行,我单独给你们上一份儿。”
“谢谢...哥?”阮俊豪一听有披萨吃,精神抖擞。
虞浅转身又奔后厨,阮俊豪压低声音问颜航:“那位是哥吧,我没叫错?”
“是,他比咱们大十岁,老男人。”颜航打了一碗汤,先端给李奇文。
李奇文没动,他看着碗里清汤寡水的东西,笑了笑:“这...是什么?”
“我给你开家门口去吧。”李奇文低头从玻璃看向九堡铺的窄巷子。
“不用,你要是开车进去我明年也到不了,我跑进去,今儿谢谢你。”颜航蹦下车。
“不客气。”李奇文回他一句,踩着油门走了。
李燕的哭闹跟电视剧里面演的那种杀猪似的哭嚎不大一样,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默默发呆,发着发着呆眼泪珠子就吧嗒吧嗒往下掉,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去看了几次心理医生,有不少学术的解释,都是普通人听了也记不住的东西,大家只知道是她这样子是想老颜了。
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是在老颜刚走的第一年的忌日,一家人约着一起去陵园看望老宋老颜,一直坚强冷静的李燕在看到老颜遗像的那一刻就开始哭,怎么都哄不好,精神恍惚,恍惚间还能看到幻觉,从陵园下山时,差点一脚踩空摔下山崖,差点把颜航的魂儿吓飞。
本来以为那只是偶然的情况,谁知道回去后,这状况非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愈演愈烈,到后来,心理医生嘱咐病人身边不能离开人,怕一个不注意,心情郁闷寻了短见,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颜航奔波往返学校和家里,尽全力保证李燕只要有需要,一伸手就能摸到看到她和老颜的儿子。“哼。”虞浅笑一声,“别的没有,就比你多活了十年而已,特别了解你这叛逆期小小孩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