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烛实在无可奈何,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转念一想,他今日已经把沈扶得罪狠了,不好再继续惹他不高兴,只好噘了噘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浴池中的水雾很重,三尺之外几乎就看不清任何东西了。段明烛背对浴池坐着,听到身后偶尔传来水哗啦啦的声音,忍不住悄悄地回头偷看。
隔着水雾,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晰,但却依然隐约能看到沈扶背靠池壁,手探向身后……
虽然他在刻意隐忍着,段明烛却仍能听到沈扶压抑着的呼吸声。
纵使看不到水下的场景,但是段明烛脑海中仿佛能够想象得到,沈扶修长的手指摸索在缝隙间,清理自己的那个模样……
脑海中的那副场景太过于香艳,段明烛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咽了一下口水,心里突突直跳。但他又怕沈扶发现他在偷看,又赶忙回过头去,心里砰砰直跳,一时坐立难安起来。
一想到昔日不染尘间烟火的先生在浴池里清理着身体里那些……这幅场景实在是太过于活色生香,段明烛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又咽了一下口水。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有些不敢继续想象那个画面了。
段明烛实在很担心过一会再来感觉,于是闭上了眼睛,开始默念起清心经来。
然而那清心经并不管用,脑子里尽数都是那些画面,不知不觉,段明烛身下竟然撑起一个……
他懊恼地睁开眼睛,向下一瞧,颇为无语。正准备再次闭眼念清新经,余光却瞧见旁边是一双洁白如雪的缎鞋,他稍显错愕,抬眸向上望去,但见一身广袖长袍,青丝如墨的沈扶清清冷冷地站在他面前。
此时,沈扶的发髻以玉簪束起,少许墨发垂落两肩。领口很高,锁骨被遮住,露出一截白颈。一身长袍裁剪得体,面容冷肃,不苟言笑,清高的模样如同悬挂于高空、触不可及的皎月,是他一贯的那副禁欲模样。
段明烛仰头望着沈扶那宛如天人的容貌,一时愣怔。现在的他,与方才床笫之间的人已然判若两人。
“陛下还不快去沐浴?”沈扶看着他的呆愣模样,凉凉道。
“哦哦,好。”段明烛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半湿的中衣挂在身上,胸口敞着一大片,与沈扶相比,说他衣着褴褛也不为过。
段明烛正欲站起身来,却发觉两道视线从头顶传来,他一抬头,果然看到沈扶也正在看他,顺着他的视线,他低了低头,恰见自己……,十分令人难堪。
他又羞又恼,磨着牙道:“你干嘛一直看着朕?你方才沐浴的时候,都不让朕看!”
“哦?”沈扶负手而立,面无表情,“难道陛下方才没有偷看?”
“啊?你怎么知道……”段明烛错愕,他方才确实偷看了两眼,可隔着雾气,应该是没有被发现的。
沈扶未言,只冷笑一声。
段明烛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这是被套话了。
“沈青砚!你……太过分了!”
都怪他方才在浴池里那一番行事,让段明烛浮想联翩,神思不知飞到了哪里去,一时不察,竟然被沈扶戏耍了。
“朕要治你的罪!”
沈扶看了他一眼衣着褴褛的模样,淡淡道:“陛下还是先沐浴更衣罢。光着身子,如何治罪于微臣。”
段明烛看看沈扶一身长袍皎如月色,而他身上却只有松松垮垮的一块布料,于是咬牙切齿道:“明明还有一件衣裳……谁光着身子了!”
沈扶不愿再跟他打口水仗,索性背过身去,不再看人。
一番口舌之争,池子里已经换好了新的水,段明烛下了池子,开始沐浴。
为以防万一,他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准备趁着沈扶偷看他的时候抓包。然而,他回头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