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楚酌知道了一个道理,就是,与其跟土匪讲道理,不如自己成为土匪。
“殿下?”
楚酌轻唤一声。
段云岫脑袋埋床单里,没动静。
“你这样会闷坏自己的。”
段云岫依旧没动静。
“云儿?”
“……”
“我不过以彼之道换彼之身罢了,现在,你知道你以前有多过分了吧。”楚酌淡淡道。
段云岫噘噘嘴,身上只有一件单薄亵衣,让她颇为不适,于是她一伸手,将旁边的薄被拉了过来,正欲盖在自己身上,那被子却让楚酌拿了过去,丢到了一旁。
“……你干什么!”段云岫不由埋怨道。
楚酌并不为之所动,就在她埋怨的目光里,脱下了自己最后一件蔽体的衣裳。
两人成亲三年,彼此的身子早就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可今时不同往日,段云岫看着自家夫君的身子,脸颊一热,只恨不得钻床缝里去。
楚酌是下定决心要“以彼之道换彼之身”,段云岫侧躺着,恰好漏出光裸脊背上的亵衣系带,楚酌便欲伸手去扯开那细绳,段云岫察觉到不对劲,惊呼一声正欲躲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那细绳轻轻一抽就松开了。
从前,段云岫在楚酌面前脱衣服从不避讳,可是如今被他亲手脱衣服,却臊得满脸通红。
“等等等等……”段云岫急忙拦住他,红着脸十分无奈地说,“我自己脱,我自己脱还不行……”
楚酌却不依她,将手腕从她掌心里取出,准备继续替她脱衣裳。这一举动,惹得段云岫满是怨念。
紧接着,楚酌慢条斯理地脱下她的最后一层亵衣,段云岫蜷着身子,已经把脑袋深深地埋入了枕头里,只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
楚酌是君子,他本可以坐怀不乱,可他不愿意,他就是要学往日的段云岫,端得是一副土匪模样。
楚酌将她身子扳正,段云岫被迫仰躺在床笫间,她实在是害羞,索性用葱指捂住脸,不去看他。
往日里,段云岫没少作弄楚酌,非要看着他难耐皱眉她方才满意。此时,楚酌倒是颇想以彼之道换彼之身。
段云岫仿佛猜到了他的意图,两手分开些许,露出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楚酌眸光淡淡:“你委屈什么?”
段云岫脸颊一热,闷声说:“做可以,别玩弄我。”
楚酌泰然自若道:“我以前被你玩弄得还算少吗?”
段云岫哑口无言,只是仍端着一副委屈模样。
楚酌看在眼里,低叹一声。他到底舍不得她疼,还是作罢了。但是,以往两人行房事,主动权向来是在段云岫手里,今时不同往日,既然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于是,楚酌微微阖眸,俯下身去,轻轻吻在了她的颈间。那个吻太轻太细,仿佛一片羽毛触上皮肤一般。
段云岫再了解不过他的性情,无论如何,楚酌在床笫之间的爱意永远都是浅尝辄止,从不会行半分强迫之举,只要她表露出任何不适的神色,那么楚酌就会立刻停止。
楚酌抚着她的身躯,继续轻轻地吻她。不多时,段云岫渐渐放松了下来,只感觉颈窝里热气氤氲,她不由抬起了头,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