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英国人,不认识这种家喻户晓的植物的伊格纳茨属于一个异类。
“我听说过槲寄生,但是传说故事里都说,悬挂槲寄生可以避开圣诞夜来访的巫婆——虽然我不是巫婆,但我们家从来不挂,他们怕我找不到家。”
“我不怕,因为我会带你回家。”
虽然伊格纳茨整整一周都没有回到巴塞罗那,但屋子里依旧是干干净净,里奥很用心地按照他自己的喜好把每一个角落都装点得很漂亮。
“你不想拆开你的礼物看看吗?”
里奥用下巴指了指圣诞树下的一堆礼物盒。
伊格纳茨个子很高,所以他的中厅是上下两层完全打通的。
巨大的圣诞树立在玄关到楼梯的那条路上,系着各色缎带的礼盒在树下的地毯上堆成了个小山包。
“好啊。”伊格纳茨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他拉着里奥的手,直接坐在地毯上,伸手拿过一个红蓝色的包装盒。
“卡尔斯的——我猜你看这个配色就能看出来。”
“猜到了。”
他撕开封口的胶条,骨节分明的手在灯光下像一件艺术品,里奥看得有点眼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你打扰我拆礼物了,先生。”
伊格纳茨打开盒盖,有点意外地看到了一个微缩版的金球奖模型。
看起来普约尔是真的很怕他被巴黎圣日耳曼的甜言蜜语骗走,他觉得有些好笑地将模型装回去,把盒子搁置在一边。
“你可真是不解风情。”
英格兰人轻笑一声,灯光照进他的眼底,碧色的湖水里揉进了金色的碎光。
“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有多不解风情,里奥·梅西先生钟爱的人还是只有我。”
呆头鹅突然又变成了情话绵绵的爱情大师,阿根廷人白皙的脸颊上飘上一抹绯红。
伊格纳茨捏捏他的脸,“这就是生活呀。”
“我舅舅也说过我,人很无聊,没什么性格上的亮点,相处起来就像是一杯纯净水。”
“爱情里会有浪漫的瞬间、像钻石一样闪耀的,但生活不一样,生活就是由这么每一天的平淡组成的。”
“比起罗曼蒂克的情节,更多的就是一起瘫在沙发上、一起坐在池塘边看鱼。”
里奥托着下巴,专注地听着他讲。
…不要那么看着我啊。
加百列先生在那双焦糖色的眼睛的注视下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你要是再这么看我…我就要亲你了。”他干巴巴地说。
那张俊秀的脸立刻在他的视野里放大了一倍,这个距离下他甚至能看清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
伊格纳茨的耳尖瞬间红了。
“歪理还挺多。”凑到他面前的里奥冷哼一声,坐回自己的位置。
不知不觉间输了一场的伊格纳茨默默拿了一个新的礼盒拆开。
“…这是什么啊!!”他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瞬间凌乱了,“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啊??”
第二件礼物是一本相册,里面倒不是足坛著名帅哥伊格纳茨的高光时刻,而是他青涩时期各种面瘫脸的照片,大多都穿着曼联的红球衣。
“杰拉德送的?”里奥咂咂嘴,“他前几天刚好找到了之前在英国用的手机,修复之后找回来了很多当时的照片,上次比赛前还在更衣室拉着塞斯克追忆童年呢。”
他对这本相册很感兴趣,从石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