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深思,客房的门忽然被敲了两下。
笃笃几声。
秦琳走去开门,还没开口就被赢天扬拽了出去。
“秦琳快快,我找了两个新交的朋友一起打麻将,三缺一!”
秦琳刚要扭头问尤簌去不去,忽然发现对面的高大男人宽肩窄腰地倚在走廊墙壁,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在等着什么似的。
她顿时就不用赢天扬拽了,跟在人后走得坦然。
……
敲门声又响起。
尤簌头顶搭着块柔白色一次性毛巾,快步走去开门。
刚洗过澡的身体裹在睡衣中,柔软地支在门框,面上含笑,“忘记带——”
“嗯?”
门口的人不是忘带东西的秦琳。
蒋驰期耷着肩,右手懒洋洋地抵她额头,另一只手顺着自然阖上门。
咔地一声,木门自动上锁。
尤簌被他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砸懵,缓过神后才小跑到床边把自己刚换下的内衣裹进被子。
她呼吸忍不住放缓,悄悄点开手机屏幕看了眼。
十点零五,
这个时间孤男寡女不该呆在一起。
“有事吗……”
“就这么湿着头发?”
蒋驰期没回她的问题,落拓的身型在休闲睡衣中罩得松松垮垮,他显然也刚洗完澡,黑发没完全散开,有几束凝在眉目间,平添几分冷冽。
尤簌启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眼前黑了一瞬,紧接着又亮起。
蒋驰期站着帮她擦发。
她背忽然塌下去,坐得很懒,脑袋被摩挲得舒服,意识到他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后就放了心,语气轻软。
“只是还没来得及擦。”
白色毛巾罩着半颗头,尤簌低头慢慢又吃起自己的糖水,电视机放着引人发笑的综艺,她却没怎么听进去。
毛巾慢慢上移。
含吃糖水的间隙,尤簌忽地发现,蒋驰期给自己买的白色t恤睡衣太……宽松了。
抬手帮她拭发的时候会露出一点腰部边角线条。
若隐若现地,随着他的手势动作晃。
沐浴乳的残留味道沾上体温后好似被扩了香,他身上很好闻,混着木质和干净的橙花的香味,时不时让她嗅到。
桌子边缘的白菩提手串静静呆着,尤簌默念两边平心静气还是没改善,最后终于忍不住抓住他衣角。
语气好商好量,“不如你去后面擦?”
“为什么?”
他没怎么听进去,声音懒洋洋地有点闷,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湖边被吹感冒了,鼻音稍重。
为什么……
总不能说你这样很像是勾引我的样子。
我要拒绝你的勾引,并且朝你扔一个清心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