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听见身前的房门发出嘭的一声响。
房门被关上了……
狭小的房间仅剩他们两人。
蒋驰期默不作声地走向前,逐渐逼近她。
“……?”
莫名的恐慌感蠢蠢欲动,尤簌不敢看他,只是拘谨地摸了摸耳垂。
“你坐床边。”
他声音微有些沙砾感,轻而易举把尤簌说不清的虚处恐慌化为现实。
这暧昧不清的短句冒出来,一瞬间尤簌忽地背脊骤麻,她喉咙轻滑,忙往后撤,惊慌失措到磕绊。
“你……你干什么?”
蒋驰期眉目沉稳,只看着她不说话。
长久的寂静氛围最容易消磨人笃定的信心。
被他这么看着,尤簌倒觉得是自己思想龌龊了,她沉了沉心,赌上对蒋驰期的全部信任,慢吞吞地挪到床边,别过脸,有些觉得丢脸子地不情不愿嘀咕,“搞什么……”
心乱如麻,下一秒,尤簌忽地觉察到,
她踩在地板上的脚踝被人抬了起来。
女生下意识要做出敌对性的攻击动作,但蒋驰期似乎是预料到了,先一步掀眸看她。
黝黑的瞳孔望过来让人觉得眸底似有丝线在纠缠。
他半蹲着伏在她脚边,抬头望过来的画面很拿人。
冷静中又带着微不可查的探寻欲。
“别动。”
蒋驰期摁住她另一只想上翘的腿,“不用怕,我不做什么。”
尤簌全心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他握着的脚踝处,他的声音细碎到散成一团,钻不进她耳中,耳尖却被震得发烫。
“听说你腿磕到了?”
“嗯?”
尤簌下意识屏住呼吸,瞳孔谨慎地跟着他撩开的动作一点点看自己小腿。
她没听清,还没等到他有耐心地重复一遍,忽地看见,勾着她裤脚的细长手指已经随手把布料放了回去。
没穿。
腿挺白。
蒋驰期还是那副单腿后撤,半蹲着的模样,只是那股森冷的气场忽地褪去了似的。
唇边晕出的笑不知是夹着嘲意还是单纯想笑。
“你是不被吓着了?”
言语松快。
这次尤簌终于听清了他语气中的隐藏意味,他就是在嘲笑她。
麻了一瞬的小腿刚恢复知觉,尤簌也不想表现得太温吞拘束,她松了松肩颈,看他那副耍人的样子,手腕摁在床边,抬腿要踢人。
脚还没翘起,下一秒又被人眼疾手快摁住。
这次摁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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