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最新气象预报显示,上海气象台发布霜冻蓝色预警,今日晚间上海将会受到降雪影响……”段可峥在位子上念着新闻,越读越兴奋,“晚上要下雪诶!不过春节都过了还下雪,这雪也是真的晚。”
“下不起来的,最后肯定是雨夹雪草草了事。”秦颜回应道。
“不一定哦,我赌明天早上能看到积雪。”段可峥趴到秦颜的电脑前,“一周的咖啡?”
秦颜头也不抬的:“成交。”
这两人经常打赌,且结果99%是段可峥赌输掉,人菜瘾大。
季野窝在工位上听着两人说闲话,心想他来到江南以后还一次都没有见过下雪。老家倒是动不动就迎来强降雪,积雪也很深,没几个月是化不掉的,不知道上海的雪是什么样的。
楚风扬在这个时候哆嗦着、蜷着身子跑了进来:“突然一股妖风差点没冻死我……段可峥你坐这儿干嘛呢,又找你秦姐姐摸鱼?”
“你还说呢老板,我联系了你一上午,你都不接电话,快急死我了。”段可峥掏出手机递给楚风扬,“你昨天拍的那个客户,要在点评app上面给我们工作室差评,被我死皮赖脸拦了下来终于解决了。”
“哦?”楚风扬拍了拍段可峥的肩膀,“干得不错。”
“什么啊,我自掏腰包才堵住了他的嘴,你可得给我报销。”段可峥跟着楚风扬进了办公室,“而且你可得多招几个员工了,特别是专门的客服和公关,我们店也慢慢做大起来了,一条差评就会毁了声誉的。”
楚风扬敷衍地说好好好,就把段可峥赶了出去,季野趁机进入汇报说:“老板,我把修好的图发你邮箱了,你查收一下。”
楚风扬这才抬眼看着季野,他从刚刚进门就没有正眼看过季野,他点头说:“好,辛苦了。”
季野烫脚一样不肯多呆一秒,准备溜回去,楚风扬也没有丝毫让他留下的意思。
但他左腿跨出办公室的时候,楚风扬叫住了他:“季野。”
他麻溜地跑回去,结果楚风扬说:“帮忙叫一下秦颜,我有话和她说。”
“好。”他讪讪地回答。
虽然能回到正常的交流了,季野却能感受到楚风扬对他态度的变化,他们还是可以说说笑笑,但隐形的隔阂已经产生在他们之中。
学习艺术的人本来就是高度敏感的,加上季野的成长经历,他对很多事情都能在细节上察觉到变化,不同的是平常都是作为旁观者,而这一次作为深陷其中的参与者,他竟找不到解决方法。
由奢入俭难。
季野叹了一口气,现在给他十个豹子胆,他也不敢去牵楚风扬的手或者拥抱他,天知道那天晚上他是发了什么癫才敢对楚风扬这么上下其手的,好像他专程去勾引他老板一样。
但他现在触摸不到楚风扬,又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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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好歹遮遮吧?”秦颜进办公室的时候,带上了门,顺便放了瓶粉底液到楚风扬的桌子上。
“遮什么?”楚风扬不理解。
“看你脖子后面这块东西都两天了还没消呢。”秦颜挑了挑眉毛,“你可别跟我说是蚊子咬的。”
楚风扬伸手去摸了摸脖子后面,当然没有凸起的部分,他也摸不出什么,明明那天晚上季野吸得也没那么用力啊。他歪了下嘴角,把粉底液推了回去,“没什么好遮的,谁爱说谁说去。”
“呵呵,还蛮珍惜的呢。”秦颜嘴角勾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