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野睁开眼睛后吓了一跳,楚风扬就坐在他床对头的沙发上吃着早饭。见他醒来了,还爽朗地和他打了个招呼:“早啊。”
“……”
季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楚风扬的脸色,很正常,没有半点尴尬的因子,甚至脸色比以往更加白皙,衬得他整个人在阳光底下暖洋洋的发光。
季野翻身下床,也同他打了个招呼,就钻进了厕所。在厕所磨蹭了很久,转悠了好几圈,才鼓起勇气再次出去。
楚风扬已经吃完了饭,招呼他过来:“怎么那么长时间,掉进去了?给你买的热粉都快凉了。”
季野只好挪步到楚风扬的身边坐下,眼前是一碗黄灯笼辣椒酸粉,楚风扬说:“我是一点辣都吃不了,但你不是喜欢吃吗,就给你买了,可以从你这里捞几根吗?”
“当然喽。”季野拿起筷子夹了几根,伸到楚风扬的嘴边,等楚风扬把这几根粉都吃进了肚,他拿回筷子才意识到,这样不就和楚风扬间接接吻了。
虽然直接的接吻在一晚上经历了两次了,但是他开始对这类亲密的接触产生了一些抵触。他拿着这双筷子嗦粉的时候,又想起楚风扬无限靠近的脸。
他把粉吃的飞快,楚风扬还在旁边伸着舌头喝水,说这也太他妈辣了。
他起身从包里拿了前一天飞机上带下来的盒装牛奶,递给楚风扬:“这个能解辣。”
“谢了。”楚风扬见季野吃完粉,也不肯安分地坐在沙发上,局促不安了一会,又要回厕所那一块唯一的独立空间,就在他身后问,“昨天我喝醉了,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吧?”
“嗯。”季野怔在那里,乖巧地点头。
“那我喝醉后有发生什么吗?”楚风扬又问,“我今天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季野长舒了一口气,一切都如他所愿。既然楚风扬不记得了,他也能大大方方地配合他演戏。他转头冲楚风扬笑着:“没有,你睡得很熟,什么都没发生。”
“是吗,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楚风扬盯了季野很长时间,看得他心里发毛,终于楚风扬站了起来,“那就好,快点去换衣服吧,我们要开始今天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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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客人租了一艘游艇,直接租了一整天,他们打算开船去一个还没有怎么开发过的小岛,听说那里有全中国最美的玻璃海。
季野第一次坐游艇这玩意,端端正正地上船后就挤在栏杆旁边的位置上,感觉自己浑身穿着破烂衣服,和这里的气场不符。
他感觉又回到了桉树山庄,只能把自己窝在角落里漏出触角观察。
楚风扬每天都会换新的衣服,除了在可可西里这种极端地带没法带太多的衣服,其他时候季野几乎没有见他穿过重样的。
谢奶奶今天穿得很年轻,还编了一条麻花辫,发绳上加了一簇三角梅,粉红色的,衬得她的脸色红润。蒋爷爷穿着海滩衬衫,墨镜换成了绿色的花边。
楚风扬一见他们就笑着说:“穿得比我还潮,到底谁是年轻人啊。”
蒋爷爷搂过楚风扬的肩膀说:“今天这照,你和季野得跟我们一起拍,我们要留个合照啊,回去发给你爹娘看看,而且我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