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秦澜会发什么疯的。
秦澜冷笑了一声,“你在防贼?”
“你要这么想,那就算是吧。”林白舴说。
秦澜被气了个倒仰,火在胸膛里烧,但她看到神情冷漠的秦储,那把火一下就熄灭了,她不敢再命令似的说“过来。”
秦储叹了口气,“你该去医院。”
秦澜一下瞪大了眼,肃穆的沉静形象一下被破坏,质问,“谁?”
“你。”秦储说,“你生病了,等会医生会来。”
秦澜抓着手边的东西就像往秦储身上砸,可抓了个空,“闭嘴!”
“你生病了。”秦储垂眼,“一直都是。”
秦储被困在那场年少暴雨里,秦澜又何尝不是呢,她病得更严重,凄凄惶惶,时时刻刻沉浸在恐惧中。
林白舴紧紧握着秦储的手,秦储晃了一下,林白舴就眼带疑惑的看过来。
林白舴给他撑了一把伞,不论何时都是。
“想回去吗,先生?”林白舴压低声音凑过来,像说悄悄话,“我带先生回家啊,这个时间还来得及做两块华夫饼。”
秦储握了一下林白舴的手,说,“很快。”
秦储看着秦澜手边,像在看那柄木梳,“你该去锁冯保男的。而不是我。”
秦澜呼吸加重,瞳孔惊恐地睁大。
“我不是他。”秦储说,“别再把我当成他了。你该锁他的。”
那些刀子,应该捅到冯保男身上。
秦澜不可置信,抬眼看他,记忆里瘦小的儿子早已经长大了,她像是这一刻认识他一样。
变得高大,冷峻又强大,脊背挺直得像能挡住任何风雨。
“你……”
“秦澜。”秦储说。
秦澜愕然,他不该这样喊她的。
秦储目光冷淡的看着她,“你的治疗费用我会负责。”
秦澜愣愣听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阻止,就对上秦储冷淡的目光。
秦储也在看她,说出来没有以前想象得难,实际上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见面,陈述理由,然后告别。
这是对他和秦澜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彼此远离,秦澜不会再受刺激,他也是。
秦储看着她,他在想,血缘到底是什么呢?
他由秦澜牵着来到这个世界,带着血肉和脐带的联系,被刺得都是血也不肯松手。
而现在他要和林白舴过一辈子。
“我们走了。”秦储说,“再见。”
秦澜声音哽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被医生扶住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林白舴人也恍惚,被秦储一路牵出来,“先生,你刚刚在说什么?”
得到了秦宅里一大票人震撼的注目,林白舴根本无心搭理他们,不然还要再摆几个更好看的姿势。
秦储抬眼,“说什么?”
林白舴抿抿唇,“我听到了一辈子,先生……你不可以抵赖的。”
秦储:“我没说。”
林白舴气得咬牙,但又没办法,可怜巴巴盯着他。
然后被秦储一把拽住,拉近。
“我教你。”秦储看着他,气息扑在他唇上,靠得很近,林白舴被迷惑得整个人都开始飘,“以后直接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认识你,我要和你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