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宓难得听到丈夫这么絮叨,往常都是她说的比较多。
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家里的事情,所以她一直认真听着,时不时的配合点头。
到最后,娄路回做了真挚的总结:“有什么事情,别一个人着急,我不在的时候,就去找老陈,他也是咱爸的女婿,该操心的也让他操操心,再加上他还是你们那边的本地人,有自己的人脉,有些事情,在你们看来很艰难,但是在老陈手底下就不一定了。”
田宓猛点头:“我懂,做政委的心眼子多嘛。”
“咳咳...心里...心里明白就好。”
“...”
娄路回离开的时候,田宓完全不知道。
当然不是她不愿意知道,而是没有精力知道。
某个欠收拾的男人,觉得新婚期间就无奈分开十几天亏大了,所以昨天晚上吃了个够本。
田宓不懂男人哪来那么多的精力,反正她早上是成功的睡过了头,再次睁眼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在这个早睡早起的年代,就...离谱。
起床梳洗后,田宓拎上口粮直接去了大姐家,最近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实在懒得开火,顺便还能跟大姐分享一下王家的喜事。
昨天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那会儿她急着回家做饭,还来得及将最新的八卦告诉大姐。
抱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田宓刚进大姐家门,小嘴便吧吧的将王红艳娘家的事情说了。
果然,正在挑拣花生,准备年货的田雨一拍大腿,满脸的爽快:“该!就是报应,这下被治住了吧?叫她膈应人。”
田宓连连点头:“我觉得,以王红艳那性子,起码能被赵小草分走大半的精力,最好能再挨几次揍,对了,要是连田长卿那怂货一起揍就更好了。”
“对,要能给揍的走上正路,我能感谢她赵家八辈祖宗。”
“...”做什么美梦呢?
“你手上拎的是啥?”田雨好一顿畅快后,才看到妹妹手上的袋子。
田宓“哦!”了一声,随手将袋子放到一旁的桌上:“口粮,我家老娄出任务了,得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回来,我一个人懒得做饭,就来姐你这里...哎...哎哎哎...姐,大姐,你怎么动手啊?”
这厢妹妹的话还没说完,田雨就左顾右盼起来,然后抄起不远处的鸡毛掸子就要揍人。
见妹妹绕着桌子跑,她更是气的在后面撵,嘴里还骂道:“个死丫头,你这是寒碜谁呢?来亲姐家吃几顿饭,还得自备口粮?你这是把你姐我当成啥了?”
完全没想到大姐会因为这件事生气。
田宓一边灵活闪躲鸡毛掸子的攻击,一边急急解释:“...这又不是一两天,要半个月呢,这年头粮食多值钱,谁家不困难啊?我蹭饭带口粮不是应该的吗?大家都这样!”
“你还敢犟嘴?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姐...大姐我错了,我等下...不,我马上就拿回去!”
姐妹俩你追我逃的场景委实是有些滑稽,至少不远处,本来玩自己脚脚的果果小胖丫这会儿已经乐呵的开始鼓掌了:“妈妈加油,二姨姨加油...打打!”
田宓气恼,经过小丫头的时候,伸手迅速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