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目标不是做牛贵吗?咱们呐,也只能做牛贵啊!”
霍决闭上眼睛,握住自己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一场梦就这样碎了。
因为小安说得对。
披甲执锐,为国开疆这等事,自然有真正的男儿们去做。
他们这些已经不算是男人的人,不配银盔亮甲,只能依附在贵人身后,去做那些见不得光、不能让贵人沾手的事。
他其实早明白的,这一生,他都要活在贵人的影子里,而不是阳光下。
许久,他声音喑哑:“……知道了。”
小安吁了口气。
王又章首战告捷,才送走了襄王世子派来的人,又听禀报说四王子来了。
王又章没脾气了:“又来一个塞人的。”
他才打了一场胜仗,襄王世子就赶着来往他这里塞人,塞的是几个姓江的子弟,世子妃娘家的人,小公子的舅舅们。
才送走了,得,四王子又来了。
谁知道襄王四子赵烺并不是来塞人的,他是来要人的:“麾下永平,原是想叫他长长见识,才让他跟着将军的。早跟他说过,不得给将军添乱。谁知道他年轻,一来血就热了,竟上阵了。还好没丢我的脸,立了些许功劳。只他是个阉人,要这军功也没甚用,将军的人领了便是,不用管他。只我不许他再瞎捣乱,这便领他回宫去,特来与将军说一声的。”
别人都是来塞人分功劳的,独独襄王四子赵烺是要把人领回去。王又章认真地看了看这福窝里养大的贵公子:“我以为永平是王爷派来的人,原来是四公子的人。”
赵烺歉意地道:“给将军添麻烦了。”
王又章道:“麻烦倒没有。只我看他身手不错,阵前也有章法,是什么出身?”
赵烺道:“他临洮的,一个百户之子,行伍出身,卷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