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是因为她跟太宰牵着的、至今仍然十指紧扣着的手。
太宰落于灯里半步,也走进了酒吧。
他熟门熟路地牵着灯里来到吧台的空位坐下,笑眯眯地跟相识的酒保搭话,“老板,给我来一杯跟平时一样的。”
空荡荡的吧台桌面上摆着一只小篮子,而这个小篮子里……盛满了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糖果。
像是粗心大意的女巫遗落的糖果篮子。
而且他相识的酒保……居然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吗?但她总觉得,如果是太宰的话,能认识老板并不奇怪。
灯里不由得朝站在吧台之后的酒吧老板看去。
“嗯,旁边那位小姐呢?”而酒吧老板酒井的视线扫过太宰肩上挎着的,明显不是他的帆布包,又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
眼前这位姓太宰的客人也是他的常客了。虽然他长着一张即便是同性看了也觉得俊美秀气的脸,平日里的行事作风也很风流多情,可身边确实从未有过女伴,更别说是跟哪位女性做出牵手这种纯情又亲近的举动。
原来他把对象藏得这么深吗?
太宰将帆布包放下,单手托腮,笑吟吟地看着灯里,“我想想……”他似乎对此有些苦恼,思索了几秒,没能从脑子里找出适合的酒——他甚至觉得他该给她点一杯不加酒的热牛奶。
最终太宰做出了选择,偏过头对酒井这么说道:“给她来杯卡鲁亚牛奶吧,度数低点儿,免得明天睡醒了头疼,跟我置气。”他说话的语气很是放松亲昵,不经意般给人透露出他们住在一起的讯息。
“……我才不会那样。”灯里小声地反驳,小小地瞪了太宰一眼,不过听她的语气,也不知道是在反驳他说的哪一样——究竟是不会头疼,还是不会跟他置气。
点完酒,太宰又扭回头看她,嘴边是柔软却坏心眼的笑,“但是灯里小姐会恃醉行凶,还是不要喝太多得好。”
“所以说我——”灯里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太宰说的,似乎是上次那个意外的吻。
她忽然有些弄不明白,他提这件事的用意。那天之后他便再也没提过,她还以为……他打算就那么算了的。结果今天她就猝不及防地听见他提了。
太宰那双鸢眸温和地垂下来,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比夕阳还要缱绻几分,“想起来了?”他说着,低低地笑,“我还没问灯里小姐讨回来呢,那个吻。”他这话,有几分……调情的味道。
太宰的声音在这间有些嘈杂的酒吧里显得有些低,却成功地让灯里下意识地颤了颤睫羽,就连耳尖也染上一丝红意。
灯里低着头,回避太宰的目光,脑子混乱得如同一片浆糊,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不止是太宰与平时有几分不同的说话语气和态度,更令她感到不自在的,是来自那位,与太宰隔了两个空位的,大波浪卷的女性的目光。
——她才发觉,她并不擅长在他人如此热烈的注视下与人调情。
更别说,调情对象还是她真正放在心上,认认真真喜欢的人。
她甚至还没向他告白,没有跟他确定关系。
好在,酒井适时在灯里面前摆上一杯浅咖色的鸡尾酒,替她解了围:“别在我面前调情,没看这位小姐被你说得都不想喝酒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拙劣地跟人搭讪。”
而太宰举起跟灯里依然十指相扣着的手,跟对人显摆自己有对象而对方没有似的,“老板真过分啊——我逗逗自己对象都不行啦?灯里小姐就是这点特别可爱,明明很容易害羞,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