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可置信。
佐佐城却还在继续,“太宰先生……真的非常感谢您,我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她面带红晕,一脸羞怯。
国木田陷入呆滞般看看病床上的佐佐城,又看看坐在他身侧,一脸无所谓的太宰。
“甚至让您把房间让给我,自己出门借住什么的——”
“太宰你这家……伙?嗯……?出门借住?”
太宰却是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啊——忘记和佐佐城小姐通气了。”
佐佐城不解地看向太宰,却没有得到解答。
“这混蛋,昨天跑到灯里那儿去了。”与谢野忽然凉凉道,说话的语气里有一两分嫌弃。
国木田再度愣神,立刻想到了更加糟糕的结果,“你、你对灯里小姐……”
“也没有,灯里来和我一起睡了一个晚上。但是我去灯里房间的时候,他好像正打算对人家做什么。”与谢野抢在太宰开口将事情讲得越来越乱之前,给国木田解释昨天发生的事情。
——所以这就是与谢野医生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对太宰冷着一张脸的原因。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国木田用一种复杂的、满是谴责的眼神看向太宰。
就连旁听完太宰所作所为的佐佐城,也不由得用略带惊讶的目光看他。
然而一如灯里所想,太宰并不在意来自他们这种微妙的目光,反倒苦恼地偏过头,脸上是一贯的笑意:“哎呀,不能放着佐佐城小姐不管嘛,但是又实在不好跟她两个人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就只能去麻烦灯里小姐了。”
“其实我和灯里小姐过得还挺愉快的哦?灯里小姐做的晚饭很好吃,害羞起来的样子也特别可爱,而且国木田君你快闻你快闻,我身上是和灯里小姐一样的味道~”
“你、你这家伙……”
与谢野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安静地开始从自己的包里翻治疗用具。
灯里并不知道四楼发生的一切,她的时间在制作甜点中逐渐溜去。
当灯里闲下来,已是日暮时分,与她搭班的服务生无意间念了句,“今天侦探社的大家都没有下来喝咖啡呢。”
啊,说起来,早上那个横滨外来人口连续失踪事件好像很不妙的样子,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找到犯人。
灯里也在咖啡屋订阅的报纸上看见了国木田的侧脸,联想到早上在一楼门口神色愤慨的被害者家属,决定晚上和与谢野一起吃饭的时候观察一下。
她倒也不是要打探案件的进展,只是看看这件事能不能尽快解决。
毕竟如果事情闹大,保不准会牵扯到就在一楼的咖啡屋,而且她也不想与谢野碰见这种或许会被被害者家属恶意纠缠的可能。
虽然以与谢野昨天提刀的熟稔程度来看,应该是她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