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奇奇怪怪的?还有,啊,为什么要突然抱我?”白绘子惊叫,却被禅院明知子哭着搂入怀里。
“白绘子,对不起。”禅院明知子啜泣着,“你是我苦求神明才求来的孩子,我却没保护好你。”
温热的泪坠在白绘子的脸上,灼伤了她脸颊。
白绘子难得露出几分笑意,依偎在禅院明知子温暖的怀抱里,“没关系啊,我是因为听到母亲的召唤才降生在这个世界的。”
虽然母亲贪财,还一直痴恋各种不靠谱的男人,但毕竟是母亲啊。
白绘子心情大好,招招手让侍女又拿来一盒珠宝,大方的递给她,“是不是又缺钱了?拿去用吧。”
禅院明知子期期艾艾地接过,“白绘子,就算不嫁人,也早点另谋出路吧。禅院家的孩子,只要姓禅院,都没有好结果的。”
白绘子满不在乎地点头。
她一直在另谋出路啊,等到她变强大,有了足够的力量,就送哥哥去死。
还有这肮脏封闭的禅院家,就一把火烧为灰烬吧。
一旁的侍女跪坐一边伺候,看着眼前母慈女孝的温馨场景,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
目光幽幽地落在禅院明知子平坦的腹部上,若有所思。
直到禅院明知子察觉到,不自在地侧过身,用宽大袖子遮住腹部。
咒术高专,训练室。
禅院真希看着场上不知疲倦练习的乙骨,“喂,乙骨,停下来休息会吧。”
乙骨却好像完全没听到真希的喊声,表情麻木地握着剑,银亮剑光纷繁如影。
“这家伙!”真希生气地想动手,却被熊猫狗卷拦住。
“算了吧,真希。白绘子退学,乙骨很伤心,还不能接受,再给他点时间吧。”
“啧,真是麻烦。”真希皱眉,“白绘子也是,回了禅院家后就没消息了。”
熊猫倒是不急,“五条老师不是去看过了吗?说没有什么问题,也许嫌疑洗清了,白绘子还能重新入学高专呢。”
不会的,禅院家不可能让失败的棋子再走上高专这个棋盘。
真希心里明白,但没有反驳熊猫,只是故意提高嗓门,大声提议道,“那我们找个机会见见白绘子吧,下周五条老师还要去禅院家的吧,我们申请下陪同一起去怎么样?”
场上挥舞的剑声顿时停住。
真希满意地抱着双臂,看乙骨眼含期待地走过来。
“下周,可以见到白绘子吗?”他的嗓音干涩。
夜色深沉,走廊尽头的更衣室内,只有皎洁清冷的月光透过纸糊窗户洒落。
白绘子坐在窗边高高的横榻上,微微抬起下巴,月光浸染着漂亮又脆弱的脸。
“不要这样。”她咬着手腕,呼吸变得急-促。
纯白薄纱的层层叠叠的裙摆下,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快点出来,嗯?”听出她口气里隐隐的威胁,藏在她裙摆里的少年才乖乖钻出来,精致乖巧的脸蛋枕在她的膝盖上,抬头仰望着她。
鸢紫色的眼睛清澈,静静的流淌在溶溶月色里。
白绘子恼怒地用轻薄的纱裙蒙住他的脸,不想看他单纯干净的眼睛。
“狗卷,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嗯?”
“有背着我偷偷看些什么东西吗?”
被轻纱覆着脸的少年又无辜地眨巴了下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