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爆栗。
李文溪说:“姐姐教你的第一件事,形势比人强,就要学会谨言慎行。”
赵黄鸭缩着脑袋敢怒不敢言。
“你哥这写的根本不是通用语。”李文溪说,系统翻译都不起作用。
赵黄鸭玩着手指:“那我就不知道了,姐姐你找个看得懂的问问吧。”
李文溪于是放下这沓纸,又拿起那块布满刻痕的烂木牌:“这个呢,这个见过吗?”
赵黄鸭抬头看了两眼,摇头:“没见过。”
啥都不知道是吧,那我要你有什么用。李文溪皱起眉。
赵黄鸭感到压力,又仔细盯了牌面一会儿,有些迟疑,还是说道:“我真没见过,但是我哥有时候会画一些比较简单的图案,代表的意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行吧。”李文溪丢下那木牌,拿起最后的那只深蓝的扁铁盒子:“这个你再说不知道,我就把你送回去。”
这句当然纯属威胁。不过也确实,如果从赵黄鸭这儿得不到信息,那她就只能转头从赵黄牛那儿下手。
赵黄鸭咬了咬唇,小脸上终于掠过了几丝慌乱。
“我……”她想说不知道,但又怕李文溪真把自己送回去,就伸出手道:“你给我看看。”
李文溪把盒子给她。
这铁皮盒是真的怪,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分明是个中空的盒子。但却又确实没有任何开口,晃一晃,里头也听不见东西碰撞的动静。
拿标识功能一扫,只显示个[蓝色盒子]。
赵黄鸭接过盒子,先拿着上下翻看了一遍,疑惑地说道:“没开口啊?”
“废话。”李文溪不耐烦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开,不知道还我。”
赵黄鸭:“……你别吵。”
她小小的眉头皱起来,两手在盒子光滑的铁皮上摸了半天,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纠结地晃了晃脚。
李文溪在旁边盯着她。
半晌,赵黄鸭一咬牙,用一种壮士断腕的语气朝李文溪伸出一只手:“你给我来一刀。”
李文溪:?
她摸出那把从王有财那儿摸来的缀着宝石的匕首,拿在手里上下抛了抛:“你确定?”
“我真没见过这个盒子。”赵黄鸭说道,盯着她匕首寒光闪闪的刀刃有些畏惧地咽了咽口水,“但是……我在我哥那儿见过没有开口的瓶子,他跟我说那叫‘血缘封口’,是我们家世代流传的一种法阵,只有用封口人的鲜血才能开启。”
“我想,我和我哥是兄妹,如果是他封的口,那我应该能打开。”
李文溪听了二话不说,上去就给她的小胳膊上来了一刀。
虽然只是个NPC,但到底看上去是副小孩子模样,李文溪还是控制了一下力道,只给浅浅的破了层皮。
赵黄鸭还是“嗷”的一声,眼泪都流下来了。
一线血痕从她洁白的手臂上淌了下来,滴滴答答地洒在铁盒上。
起初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聚了有五六滴血之多,铁盒面上那浅蓝的铁皮之下忽然开始浮现出了淡淡的金纹。
那金纹由淡到亮,繁复美丽,如伸展的花枝般蔓延。
“咔哒”一声。
赵黄鸭小小的手掌间,整只铁皮盒子在金纹中溶化、拉伸,金光越来越亮,逐渐化成了长长的一柄。
坏了,李文溪神情一变。
妈的这形状怎么那么像法杖啊??
再联想到赵黄鸭刚刚说“家里世代流传的法阵”,我去,不会我忙活半天这是个法师的任务吧?
李文溪一急,朝赵黄鸭伸出手,想把东西拿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