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个「轻薄短小」的家伙,何来厉害之有?不过,游戏玩到这里也该够了,难得这些蠢狗这么合作,把该说的话全都说了,如果再放着他们不管,让他们有什么实际作为,那就不好了。
悄然不动声色,一颗药丸出现在我两指之间,轻轻一下用力,就把药丸捏破,由于我双臂被捆在背后,这动作没什么人发现,但效果却是非常明显,当药丸破碎,气味淡淡传散开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羽虹身上的铁链传来一阵清脆声响,耀眼的炽热红光乍亮,所有缠身铁链寸寸碎断,被怒气给充塞胸臆的少女猝然出手,在轰然声响中,一股热流在木屋里炸了开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相当顺理成章,羽虹破屋而出,造成了骚动,虽然有不少人试着把她拦阻下来,却全然不是对手,在炽盛的火光席卷过去后,一个个身强体健的犬族战士都筋折骨断,倒在地上哀嚎。
我很讶异,盛怒中的羽虹出手居然还这么有分寸,没有一个人受到致命重伤,显然羽虹将他们定位为「平民」,而非「罪犯」,因此刻意手下留情。
(神经啊,敌人只有一种,不分男女老幼,哪有什么碰到平民就不杀的?你给自己立下那么多限制,将来倒楣的一定就是你。)
我知道不只是我,如果变态老爸在这里,一定也会对羽虹的天真不以为然,因为在战场上,很多时候连孩童都会上阵保家卫国,如果一个流着鼻涕、还不满十岁的天真孩童,前一刻还对你露出微笑,后一刻却拔出冷刃捅你小腹,那你该怎么办?是摸摸他的脑袋说「好乖」?还是反手一掌把他的脑袋打凹进胸口去?
我的选择绝对是后者,羽虹的选择多半是前者,但有个人的选择却是「两者皆是」,先摸摸孩子的头说好乖,再没人性、去他妈的把他一掌打爆,这就是我那变态老爸之所以变态的理由。
世上存在的法则与真理不只一种,其中有些情形与抉择,非常地残酷,没有人情可说。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用面对这些抉择,但羽虹不同,立志当一个好巡捕,锄恶扶弱的她,会不断面对很多黑暗与残酷的情形,如果始终抱持着这种天真与坚持,她的理想一定很快就会夭折。
这些东西本来是心灯居士应该传授的东西,但……或许一个艺术家,特别是一个宅心仁厚的艺术家,不适合当一个好的老师吧。
我心里不以为然地直摇头,不过激愤中的羽族少女只想寻求解答。整个犬族村落就那么一点大,仓促间要逃跑也跑不到哪去,前后没有多少时间,我们就找到了正想溜到海边搭船出海的黄石。
「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们还不懂,和黑龙会合作只是饮鸩止渴,他们从不和人讲信用,是在利用你们啊!」
黄石这头老狗懂不懂黑龙会,这点我满怀疑的,但他无疑是很懂羽虹的个性,一看到羽虹拦在面前,马上跪倒在地,疯狂求饶,摆出一个老人家的可怜姿态,哭诉他是为了全村人的性命,不得已才听从黑龙会的命令。坦白说,看着一头毛皮斑驳的老狗跪在地上,头如捣蒜,那个画面看来确实是很凄凉。
夹在「好人」与「坏人」当中的「平民」,是最软弱与无助的一群人,也最是得到羽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