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雨仇长啸一声,示意众人不要在向上硬冲,他展开身法,眨眼间便越过楼梯直奔上三楼。
刚一露头,一阵暗器劈头盖脸的袭来,不但枚枚真气充足,而且平均敞开,封死了他的全身上下所有退路,除非按照原路从楼梯滚落回去。
靖雨仇心中一凛,不是为这暗器的厉害,而是因为发暗器之人的手法实在是太眼熟了。
他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当日里为了躲避羽然凤,他跳上了颜传玉的大船,后来又不得不跳船逃生时,从背后施放暗器的,就是这个家伙,他那种上上下下、把各种退路全部封死的手法,靖雨仇可是记忆犹新。
当时靖雨仇的武功,应付这种手法极为吃力,而如今任无论是功力还是眼力均已大进的靖雨仇眼前,这看似凶猛,范围极广的暗器处处破绽。靖雨仇长笑一声,并不后退或挡架,他的身子灵活得仿佛化作了水中的游鱼,从暗器间的缝隙,以种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这波猛烈的袭击。
这种情况,显然大出对方意料之外,本以为即使暗器不重创敌人,也可将之逼落楼下,没想到这如潮般的暗器居然没有阻挡对方半分时间。
靖雨仇并不给对方发出第二波暗器的机会,即管只是半截虹刀,但已经足够了,黯淡了许多的刀光闪动,划过了红衣团仅余几人的喉咙,片刻间将除了施放暗器者外,所有人完全一扫而空。
靖雨仇收起虹刀,仔细打量仅停下的这个人,不出所料的,依旧是瘦弱的身形,苍白的面色和细长痪弱的手臂,正是当日里在颜传玉船上所遇到之人。
尽管在靖雨仇强大的压力下,他说不出半个字来,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凌厉坚定,精光四射,显得镇定自若。
靖雨仇暗暗戒备在心,他虽然处在绝对劣势中,但却仍然摆出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扑看来要么他是天生的白痴,要么是别有倚仗,靖雨仇宁愿相信是后者,所以真气暗暗提聚,不敢丝毫大意。
虹刀一摆,让刀气略微一送,靖雨仇微笑道:“不知这位仁兄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对方亦是面含微笑,吐出两个字,“范胡!”接着就闭口不言,不再说话。靖雨仇见他双唇紧闭,略一转念,就已经想到他要做什么,故做思索状,仰头向天道:“范胡?范胡?”
“好机会!”范胡依旧脸上微笑,张口道:“本人的名字是……噗!”话未说完,一道寒光自口中射出,快如电光火石,直击靖雨仇心窝要害,而且这种速度和突然性信令人完全无法预料。
“叮!”绝对出乎范胡的意料,靖雨仇身形丝毫不动,本以为可以一击致命,但这枚突如其来的暗器却被靖雨仇快速覆在胸口的虹刀挡个正着,两下拍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没等范胡表示出骇然或什么其他的表情动作,刀光已经紧接着临头,结结实实接连戳中他前胸的数处穴道。
靖雨仇收起虹刀,轻轻的踢了几乎僵硬如木塑的范胡一脚,道:“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