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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靠近,就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木材清香,还有那么大的块头,那么厚重的外形,一看就是好东西。

薛攀一边儿观察这板子,一边儿留意铺子上众人的反应,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他们家这些伙计们行事真的是有够高调的——那包着板子的大红绸子,搁普通人家,恐怕是女儿出嫁都用不上的好料子。

拉板子的马车也装饰得十分豪华霸气,再配合那些伙计们趾高气扬、吵吵嚷嚷的做派,简直就像是把“我们家很有钱”、“我们家很牛叉”、“有本事你们来搞我啊”都贴在脸上。

真是钱多了烧得。

但这也不是你们的钱啊。

而且,有些玩意儿是能随便碰的吗?

还直接嚷嚷什么“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板子”……真是敢说啊,到时候出了事,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怪不得薛家败落的速度那么快了。

除了废太子这些外部原因,内部的问题也很大啊。

薛攀沉着脸走上前了半步,转头看了张德辉一眼,他就立刻会意,上前招呼道:“都别吵吵了,咱们家大爷来了。”

张德辉是薛家铺子上的老人儿,虽然平时主要是在当铺那边儿管事,但是因资历深、为人好,其他各处铺子的人也都认识他。

不过他一贯是个老好人的人设,所以人缘虽好,也没有什么威严,哪怕是个小伙计都敢拿他取笑,偏他也不恼,一直都笑嘻嘻的,还道是“和气生财”。

今儿还是众人头一回见到他这么黑着脸儿大声训斥,故此一时间都有些不适应,倒也还都暂时停了吵嚷,闭上嘴面面相觑了起来。

不过这也就能唬一唬普通伙计,对于老油条那是没有啥用的。

见张德辉表现如此反常,内中一个年纪不小的黑壮汉子只是微微愣了愣,便就笑道:

“老张,你今儿这是抽得什么疯,说什么胡话哩……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可是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板子,老爷在世的时候就安排下的,淘换了小十来年才得,可是稀罕物件儿。今儿既然送了来,那必定是要热闹一番,才配得起这板子的价儿啊。”

说到这里,他十分赞叹又痴迷地摸了摸棺材板子上面盖着的红绸布,然后露出来一个明显不屑的表情:

“再说了,就算大爷来了又怎么了?还能比这件大事儿更重要?他也就还是个小毛孩子,能懂什么了,老子在这铺子当掌柜的时候,他还没出世呢……”

他话音没落,就已经被两个强壮的伙计强行按住了。

这回甚至都不是张德辉发话,他干儿子马六就直接代劳了。

只见马六上前了几步,客客气气对着那黑壮汉子道:“田掌柜,你嘴巴放尊重些。咱们家大爷是正经主子,你便是有话也该好好说,在这外面这么闹得像是什么话呢。”

他这么一操作,这田掌柜愈发暴怒,挣扎着想要打人不说,嘴里头还不干不净起来:

“马六你个小忘八羔子!别以为你认了老张当干爹就能了,惹恼了你田爷爷一样教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不快放开你田爷爷……”

马六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又让两个伙计上前把他嘴巴塞住,就直接拖进店铺里去了。

没有了领头的,其他伙计更是不敢吭声,俱都老老实实地跟薛攀见礼。

薛攀微一点头,算是受了礼,张德辉便吩咐众人好生将那板子拖进店里。

不愧是老管事,这张德辉办事果然妥帖,不但现场指挥井井有条,一边儿又安排人打发周围那些围观的群众赶紧散了——虽然说人气旺是好事儿,但是显然自家大爷不想这样,那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