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擦拭着?额头渗出的汗水:“……请您跟我来瞧瞧。”
推开员工办公间的大门,池霭看到了花束的具体?情况。
如?果说店员新做好好递过来时,池霭眼中?的黄玫瑰是?一副色彩明媚的油画,那么现在这副油画的色彩彻底糅合在了一起,花束的外部包装底端,还映上了一个不甚明晰的鞋印。
用肯定?是?不能用了。
这样的花拿出去,别说交好,安德烈导演不当众翻脸就算不错。
池霭打开手机迅速搜索起附近的花店,以及询问侍者酒店是?否有可以补救的新鲜花卉。
侍者一脸为?难道:“如?果是?粉白红之类的花倒是?好找,黄玫瑰……”
他住了嘴,没说下?去。
池霭道:“好,我明白了,这事我不怪你,你先帮我找找,我们?一起想办法。”
“谢谢池小姐的体?谅。”
侍者千恩万谢地鞠完躬,和留在办公室内部的另一个工作人员一起走了出去。
留下?的池霭深呼出口气?,将花束捧了起来,试图擦去包装上最不雅观的鞋印。
又过了几分钟,背后的门被人打开。
池霭头也不回问道:“找到了吗?如?果实在不行,我只能现在出去一趟了。”
由远及近的足音一顿,来人开口:“你要找什么,又为?什么要出去?”
池霭身子微僵。
——不是?帮忙找花的酒店人员,是?方知悟。
她抱着?花束站了起来,一转头,悄无声息的方知悟离她极近,伴随着?扬起面孔的动作,她小巧的鼻尖蹭到了方知悟优美而刻薄的唇线边缘。
两人均没有开口说话。
但?窘迫一瞬后,池霭也没有心思去回味这堪称暧昧的接触。
她望着?方知悟,语气?既轻又快:“我准备的黄玫瑰在侍者送过来的时候被人不小心弄坏了,你知道的,想与安德烈导演近距离交谈一次很难,我现在要出门去购买新的花束。”
“就一定?要黄/色吗?”
方知悟努力忽略唇畔的异样感,皱着?眉说道,“我看文夫人的会场布置了很多粉玫瑰、红玫瑰、白玫瑰之类的花,你要别的我打个电话分分钟就能准备好。”
“不行,我一定?要黄玫瑰。”
池霭认为?和方知悟掰扯下?去只会浪费时间,她难得强硬地回应一句,见方知悟既不离开,也没说话,只是?眸光似有所?感地闪烁着?,就想侧身从他的旁边撤退。
不料被方知悟反手捏住腕子。
“方知悟——”
池霭经年累月漠然平静的心绪突兀多出几丝波澜。
她冷下?声音,连名带姓唤他,“你别——”
只是?不等叫对方放开,方知悟抢先说:“你别担心,我出去帮你买来最好的黄玫瑰。”
他说要亲自出去帮她买花。
听到这个承诺的瞬间,池霭只觉得是?方知悟又想出了新的坏主意要给自己惹麻烦。
比起收拾事后的烂摊子,她宁愿不送黄玫瑰,通过别的方式赢得安德烈导演的好感。
于是?她拒绝道:“不用了,我在国外的媒体?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