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太过分了!
“无耻!坏人!”罗意璇羞愤上头,口不择言,一边喘着气,一边羞愤指责。
谈裕听到不恼反而是一脸受用?的模样,捉住她挣扎的手,笑意加深。
“彼此?彼此?吧,刚才在林湾,你不是也?翻脸比翻书还快吗?”
这句话,他虽是笑着说出口的,但警示的意味丝毫不减,算是无言的在警告他,他并不喜欢她这样。
将?她罩在身下,目光追随。
罗意璇反驳不出来,又气又急,脸也?从?刚刚的粉红色渐渐氤氲成红色。
她用?尽最大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谈裕。
“得?寸进尺!”
丢下这句话,罗意璇一个人先?去了浴室,近乎是落荒而逃。
谈裕望着她略有?些?狼狈的身影,心情转好了一些?。
刚刚和谈敬斌落实的收购细节还需要出交代一下,有?些?精力,便起身去了书房处理正经事。
罗意璇气急败坏地冲进浴室,越想?越觉得?丢脸。
谈裕!
他就是个神经病!
“衣冠禽兽!”
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住了她愤恨的小声抱怨。
镜子干净明亮,她还穿着那件露着肩膀的抹胸鱼尾裙,脖子上配套的那条漂亮的丝巾已经被谈裕暴力拆掉,现在正可怜兮兮地躺在刚刚他们缠绵过的沙发上。
白色的雪上,坠落了几多淡粉色的桃花,一点一点的。
罗意璇看清,脸上火热不减。
洗澡洗了半天,但任凭她用?什么沐浴露,香皂,精油都柔弱不掉那些?痕迹。
最后,她干脆放弃,什么遮掩也?没做,照旧穿着吊带丝绸睡裙出来。
反正,是他的“杰作”,她用?不着害羞。
从?浴室再回到卧室,谈裕已经离开去了书房。
中间隔着一整个会客厅和短回廊所以他在书房说什么,她完全听不见。
只能?透过敞开的半开放木质窗,看见他伏案的身影。
重新戴上眼镜的男人,桌案上的台灯光很亮。
他对着电脑,时?而张口讲话,神色认真,全然?不同?于跟她相处时?的状态。
院子除了白玉兰和晚樱,还栽种?了几棵红叶碧桃。
四月底,正式花季,在这个玉兰凋谢,晚樱还未盛放的时?节。
鲜红如血的花朵开满枝桠,树枝茂盛晚宴,伸向窗口,甘愿沦为窗边人的陪衬。
远远望去,像是淡漠舒然?的一幅画。
罗意璇不自觉,站在屏风前凝望了很久。
心里暗暗认可。
谈裕这张脸,确实有?在风月场上逍遥的资本。
这一点,谈家这一辈没人比得?上。
以前在她看来,这可是花心不稳重又爱玩的大雷区,现在竟也?觉得?顺眼,甚至不自觉会把目光往他身上多放几秒。
倒是以前觉得?文质彬彬颇为稳重的谈敬斌,今日再见,她只恨自己以前瞎了眼睛。
床头摆着新的一碗桃胶炖奶,还是温热的,应该是刚刚送进来。
罗意璇松了口气,正好谈裕不在,她现在也?没有?特别累,刚好可以继续看文时?笙之前推荐的书。
断了两天,积攒的状态又要重新找寻。
学习这件事,罗意璇就没怎么拼过命。
不用?于罗意宸又有?天赋又很努力上进,所以事事拔尖儿。
她是属于那种?仗着有?几分小聪明便不太用?功,也?能?取得?个上游成绩的那类人。
反正,罗家对她有?没有?什么要求,她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