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无力的手臂才刚刚坐起来,就忍不住向前跪着垫起了腰臀。
不管是内外的皮肉,都又酸又胀,像是经历过一场非常消耗体力的运动。
“嘶……怎么回事……”
阿舍尔拧眉,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余光看到了落在地上的玩具。
过于模糊的记忆无法具体回笼,但曾餍足过后的精神则将红晕反馈至阿舍尔的面颊,连带着那双困意朦胧的眼睛都浮现了水色。
此刻,阿舍尔困惑又质疑,他看了看掉在地毯边缘的玩具,又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和后腰,喃喃道:“虫母体质……是要把我给玩死吗……”
从吸满了水的湿海绵到被彻底榨没了的干海绵,只有一整晚的时间,阿舍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快过头了。
他锤了锤后腰,赤脚将地上的东西收整好,明明心里有种诡异的不对劲儿感,可任凭阿舍尔检查了过房间内的每一寸陈设,都不曾发现问题。
直到弯腰洗脸的时候,挂在锁骨前的吊坠在惯性作用下,轻轻撞击了一下水龙头,阿舍尔动作一顿。
他顶着那张湿漉漉的面孔,轻轻捻起了这颗离开了始初之地后也未曾摘掉的吊坠。
为什么不摘呢?
阿舍尔也曾问过自己,他的答案是,这是一份自己还算喜欢的礼物,是怪物初次为他献上忠心的证明。
透过灯光,手里的吊坠从幽暗的深红转变为清透的水红,宝石般反射的微芒里,似乎有成片的丝缕在晃动。
只是当阿舍尔想进一步看清时,却又失去了可追逐的痕迹。
或许是灯光晕影造成的错觉。
收拾好自己的青年换了衣服,他抬手扒拉了一下额间的碎发。
有段时间没有修剪过的黑发已经长过肩头,除却虫母灵魂同化带来的容貌上的精致感,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阿舍尔总感觉还有什么不同了。
时间有限,他终究没能找到答案,只在响彻于整个飞行器的提示音里,缓步走出了房间。
他们的目的地即将到达。
……
从一望无际的遥远宇宙,到蔚蓝苍穹弥漫云霞的帝都星上空。
标志着威尔斯家族家徽的飞行器绕开了民用停机坪,飞向了另一侧的专用通道。
开阔静谧的空地,飞行器惊起一股小型的龙卷风,当金属长梯落地后,舱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少将罗淮·威尔斯的身影。
通道的尽头,已经围满得到入内许可的星际记者,他们扛着摄像机、话筒,也有抱着花束和彩色字牌的。
不论是A-80药剂,还是阿舍尔,都拥有着享有这般场面的资本。
人们会追逐光,而阿舍尔本身就是光。
站在舱门后的罗淮微微侧身,他让出了位置,轻微颔首,“准备好去迎接属于你的荣耀了吗?”
在地下人群的嘈杂声中,阿舍尔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他点头,平静又坚定道:“早就准备好了。”
从他开始构思那份论文手稿的第一天开始,阿舍尔就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
属于他的,谁都抢不走。
当气质卓绝的青年彻底走出舱门的阴影,在人群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