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独没有想起岑崤,那时候,他以为他已经孑然一身,不会有人因为他的离开伤痛。
岑崤安静了好久,然后亲了亲黎容的发尖,低声道:“都过去了。”
再大的悲痛也都过去了,甚至似乎已经过去了好久,他和黎容每时每刻都在创造新的记忆,来掩盖当初那些不够美好的。
人想好好活下去,必须得学会自愈。
黎容其实还想问,第一次见杜溟立时,岑崤对他的一句话反应很怪,他想知道,那句话有什么问题。
但应该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黎容在枕头上蹭了蹭脑袋:“睡觉吧,明早还有的忙。”
岑崤:“晚安。”
第二天一早,黎容在客厅开辟了一块位置,从楼下商超订购了一张小黑板。
简复顶着黑眼圈抱着笔记本匆匆赶来,连口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进来就直接冲进厨房,拉过玻璃杯给自己接了水,咕嘟咕嘟灌了整整两杯。
他都没有注意,除了摆放整齐的玻璃杯外,有两个单独放置的陶瓷杯。
一黑一白,图案是成对的。
那是黎容和岑崤平时喝水的杯子。
林溱也早早赶到了,他昨天顶着压力揣着心事,算是正常发挥没出纰漏,可回到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既气愤又无奈,郑竹潘如此肆意妄为滥用权力,却还得全体节目组配合,支持,不敢反驳一个字。
而且所有人都习以为常,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