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尽力去爱你了。”
“只是他的原生家庭从来没有教过他爱人与被爱的道理,他用错了方法,但我想……”
alpha默了默,很认真地对着钟衍说:“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好老师、与一些时间罢了。”
与贺淮朝的通话是钟衍主动挂断的,他认为自己需要一些独立的空间来思考,但还是抑制不住心底那股隐隐揪痛的酸胀。
当初拿着刀从自己锁骨下面剜掉一块肉,钟衍都没感觉到疼。
如今却不知怎么了,一想到14岁的alpha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吃喝,最终绝望到只能用小提琴琴弦勒在动脉上来结束噩梦——这一刻,钟衍几乎要不能呼吸了。
小提琴陪伴在贺泊尧身边多年,拉琴于alpha而言已经不仅仅是爱好,更像是黑暗生活中一束可追逐的光、是他所有的精神寄托。
而自己……竟然曾经对他说过那样残忍的话。
晚餐最终还是只做了一半,钟衍撂下电话已经迫不及待回到屋里,想要在这一秒立刻看到alpha,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事实上,钟衍也确实这样做了,并没有太多的犹豫或思考。
一双手环上贺泊尧腰间,钟衍将头埋在人胸口静静聆听着,侧耳感受到alpha沉稳有力的心跳。
亲近来得猝不及防,贺泊尧愣愣站在原地不自觉翘起了双手。
很快反应过来后,掌心落下,轻抚在钟衍的背上,问他:“怎……怎么了?”
“没事。”beta的声音低沉着,更像在轻声嗫喏:“厨房有一只老鼠。”
干掉一个人对alpha来说不难,至于抓老鼠……他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经验。
听见钟衍这么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只能无措地将人抱住,环在人后背的手缓缓收紧了些。
气氛沉默间,他听见beta问:“贺泊尧,你的那把小提琴,这次一起带过来了吗?”
“没有。”贺泊尧垂眸看过来:“怎么了?”
beta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说:“想听你拉琴。”
这一声话音落地,钟衍看到alpha眼眸骤然亮了亮,像个急于在人前表现的孩子一样:“那我现在让姜泽把琴送过来。”
说话时无意识松开了自己,转身便要去身后的桌子上拿手机。
钟衍皱皱眉,眼明手快将人拽住,现在总算冷静下来了,叹口气:“算了,都这么晚了。”
alpha不以为然,挑挑眉:“你想听的话,让姜泽跑一趟就是了。”
少爷永远不知道他的一句话会给下面人无形中增加多少工作量,钟衍神情终于松弛了些,看着人有些无奈道:“我就是那么一问。”
说罢朝窗外给人递了个眼色:“自建房的隔音不好,会扰民。”
alpha平静下来,点头,眸光也随之黯了黯。
钟衍知道他其实还是蛮渴望有个听众的,以后两人相处的日子久了有的是时间与机会,于是便想寻个说法先把人安抚住。
猝不及防,alpha却在这时开口了。
钟衍以为他会抱怨、或者岔开话题说点别的。
谁承想,alpha只是很小幅度地敛了敛下巴,再看过来时,眼中充满了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