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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两重身份混淆视听。反教人拘泥于这两重身份。一叶障目了。”

就像她一早就发现了樊氏与大梁这一代的闺秀都不同。足不盈三寸、小若玉梭。却只以为是她瘦马出身的原因。

瘦马本为取悦权贵而存在。一双莲足也常常沦为供人娱笑之物。

她又一贯不想樊氏因出身难堪。便也不曾提起。

这才忽略了。女子裹足亦为雍朝的陋俗。

“万幸的是她有真的对主子下手。”簌簌感叹。“其实奴婢头先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可那回她帮主子识破了那毒。奴婢便以为是冤枉了她了。怎么都有想到她竟是这般包藏歹心之人。”

簌簌对樊氏的看法一波三转。孟绪有过多解释。只说了句:“人哪有非黑即白的?”

就连帝王也不算什么完人。

于国于朝。他的做法固然无错。

他早知樊氏来者不善。却还是让人顺利进了宫。想必就是想利用樊氏钓出更多蛰藏在宫中、为雍朝效命之人。

她固然是那颗钓樊氏子棋。樊氏又何尝不是帝王运筹帷幄之际的掌中棋子?

可作为一个女子的夫君。他的心却委实有些狠了。

难道定国除叛。必定要以一个小小女子都牺牲为代价?

不过孟绪对此并不伤心气恼。

更不会因此与帝王有什么嫌隙、芥蒂。

甚至这样的帝王心术。反而很合她的心意。

可她却需要让那位多疑的帝王以为她会为此伤怀。也要让他相信。纵然伤怀。此事却断不会在日后成为隔阂在他与她之间的芥蒂。

所以。她才选择了先主动让这件事成为芥蒂。等来日。再让他亲眼看着她放下——

她与他。本就是互相下计。又有什么好气?

这些事却不必告诉樊氏。

簌簌还自在那儿放不下樊氏的事。

因今早簌簌是跟着空的车舆先回了月下阁的。樊氏行刺的际候她并不在场。具体事况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不管怎么样。主子也帮了她不少。骂主子就是她不对。”

想到那些人说樊氏对着主子破口大骂。簌簌就气不打一处来。

见人如此。孟绪微微敛眉。终是点拨道:“你说。她若不与我划清干系。他日宫中之人该如何想我?”

簌簌仔细一想。犹豫着。懵懵懂懂问:“这么说。难道她还是帮了主子了?”

孟绪有些感慨。有说话。

也是后来她才回过味来。樊氏之所以那样怒骂于她。并不只是为了在帝王面前把她摘干净。

宫里最怕风言。不实之论也能传成真的。

更何况她还与樊氏同住一宫。往来颇密呢?

樊氏这么一骂。是让她彻底免于了众人捕风捉影的猜测啊。

心思沉沉。过了许久。孟绪抬眼。一路行来竟都不曾遇人。今日的宫道似乎分外寂寥。

想是因帝王今日遇刺。虽则毫发无损。阖宫上下也终究要惶惶一阵的。众人行事越发谨慎小心。外头的人影也就少了。

这般行在鬼祟的青石砖上。又好半天。临近蓬山宫。终于有几个侍卫押送着内监宫人从另一条道上过来。

经过孟绪际。他们对她行礼。孟绪问:“这些是?”

侍卫揖礼道:“有人检举。这些人或也与雍室有所牵系。我们正要将人带回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