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难怪,眼光高啊。”
“哦。”徐献清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他目中?无人起来,鲜有人能敌。
那大爷说了一通自认为算是奉承话,就?得了一个“哦”字,胡子都气歪了,换了一块地坐。全然没意识到将为别人妻子说媒这种冒犯事?情放在嘴边是种挑衅和侮辱,满以为这是一种认可和夸赞。
过了一会儿,柏恩拎着满满一篮子槐花走过来,见他旁边有了空位,自然而然坐下去,徐献清理所当然地将手里剥好的?瓜子全递给她。
“我手脏。”她说,然后张嘴,等着他把瓜子喂进来。
徐献清把瓜子一粒粒捏进她嘴里,忽然悠悠地开口提醒:“复婚……”
柏恩险些被瓜子呛到,以为他竟想用这种呛死的?方?式谋杀她,有些警惕地望着他:“权宜之计,你不?要多想,更况且我又没少你名分。”
“是吗?”他不?置可否,在旁人眼中?从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变为爱恨交织的?复婚夫妻,心底总有些落差。
又在槐树下歇了一阵,村民陆陆续续起身回田里插秧。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他们整日?忙得不?可开交,一年的?收成全指望这几个月。
大娘问柏恩:“是不?是还要在这里坐会儿?”
柏恩赶忙站起来,摇摇头:“我们这也回去了。”
大娘笑了笑:“这会儿豆橛子也下来了,明早我给你们送点尝尝。”
柏恩赶紧道了谢。
崽崽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落得瓜子壳,找徐献清道:“爸爸,嘴巴渴。”
徐献清去到车旁将背包翻开,把她的?小保温杯递给她。
崽崽把杯子的?绳带挂到脖颈,按开吸管咕噜噜地喝了好几大口,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注目着周围的?人。
此时沉闷的?空气终于送来午后的?第一抹凉风,把她帽子上的?小风车给吹动了。
柏恩看着她小风车转得速度飞快,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指着她的?小风车道:“你这个怎么这么傻呀。”
她只顾着自己笑着,就?见着崽崽脸色变得不?开心起来,几滴眼泪眨巴眨巴要被挤出来,柏恩又立刻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很可爱,很适合你。”
重新回到木房子里,柏恩进厨房将槐花清洗干净,清雅的?香味染得满屋子都是,淅沥的?水声还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柏恩将米饭蒸上,抽空出厨房看看徐献清带孩子带的?怎么样。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个有些旧的?围棋棋盘摆在了沙发上,两人各坐在一边,手把手教她对弈。
崽崽跪坐在棋盘的?另一端,脚上的?袜子被她自己磨蹭得掉了一半,脸上带着极严肃的?思考神情,手指捏着一枚棋子搁在了棋盘上。
“打吃。”徐献清随即也往她棋子旁边摆了一枚棋,笑吟吟地望着她。
“什么,什么?”崽崽一看自己的?白棋不?知不?觉将被围死,抓棋子动作?越发地急切,神色沮丧。
“着急什么,不?是可以逃吗?”他提醒她。
崽崽捏了一枚棋子,小心翼翼地搁在了星位上,白棋逃了出来。
柏恩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觉得徐献清讲东西真无趣,年幼的?初学者哪里听得懂。不?过他胜在耐心,一遍遍讲解,崽崽倒也学会简单地吃子。
“你那边要我帮忙吗?”徐献清抽空回头望着她问。
“不?用,你带好孩子就?行。”柏恩连忙道。
她带孩子实在一塌糊涂,还是做饭更轻松一点。
他点头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