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晾着也不是个事儿。
电话接通了。
对方声音含着雪气,“你怎么这样说我?”
柏恩坐在床上,捏着被角问他:“你来做什么?”
徐献清声音原本就好听,他现在刻意放得温柔,极为惑人,“我想见你。”
顿了顿,又补充,“迫不及待的那?种。”
柏恩小声骂他,“有病。”
徐献清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反而得寸进尺地问她:“你下来好不好?”
她换了一只手拿手机,皱着眉有些不情不愿,但是说实话,她又担心?他真在外面冻病了,回去传染给崽崽。
便?威胁道:“你最好想点好听的话讲给我听。”
挂断了电话,柏恩随便?挑了棉裤和厚厚的棉袄换上,穿着棉拖匆匆地下楼。
跑出小区的大楼,雪花正随风飞舞,飘入每一个角落里?。
徐献清见到了她的身影,便?几步上前为她撑起伞,免得之后?再病上了。
柏恩微微抬头,还没看清他的脸,手就先被握住了,冰冷冷冻得人直哆嗦。
“先上车。”
徐献清打开门,让她先上去。
车内还带着空调未散去的余温,比室外温暖一些。
路灯的灯光投向了车内,似明非暗地,令人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这样的黑暗令人发憷。
柏恩觉得他今晚真是奇怪得很。
三更半夜冒雪找过来,这种毛头小子?凭借这种一腔热情做出来的傻事,他这样的讲究人大概该是不屑来做的,太冲动?,并且也太不体面了。
况且柏恩不醒过来,他难不成要一直等下去,或者根本不介意她知不知道?
他是个商人,应该心?知肚明这是亏本的买卖。
她想看见他的表情,又对这车不太熟悉,便?礼貌地问他:“……要不要开灯?”
“先等等。”徐献清忽然整个人靠过来,捧住了她的脸,手指像一块正在回暖的冰块。
柏恩被吓了一跳,后?悔跟他上来,忘了他也有不做人的时候。
“你好好说话,动?手干什么?”
徐献清抚上她的脸颊,感?受到之间下肌肤渐渐升起来热度,眸色转深,“你知道吗?有些话,做的总是比说的要来的清楚。”
柏恩的大脑晚上没有白天时灵敏,半天转不过来,磕磕绊绊道:“什么,你说的什么意思?”
她后?面的话全讲不出来,徐献清又冷又软的唇贴了上去,他冰凉的手指压在她的耳垂上,反复碾动?。
明明他整个人那?么冷,柏恩却感?觉到滚烫滚烫的热意一直从?心?脏烧到全身,星火燎原原来只要送一阵风。
他逐渐加深这个吻,直到柏恩察觉到唇瓣刺痛,后?知后?觉到肯定是被亲肿了,才浑身发抖伸手推开他,不知是愠怒还是情/动?。
她力道对于徐献清而言近乎于无,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抗拒,慢慢松开她。
黑暗中,他们无声地对峙了两秒钟。
徐献清思忖片刻,伸手打开了车灯。
柏恩用力踩了一下他的皮鞋,“关?上。”
他听话地把灯又给关?上了,反正他想看到的也全看见了。
不过见她这么生气,又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疑惑地问:“你那?天晚上和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