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清冷大小姐(1 / 2)

三年后。

骆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骆总,晚上八点,您需要去伯曼酒店赴一场欢迎宴。是R国H·L集团发来的邀请函。”

正签字的人身形一顿,抬起头来,眉眼冷漠,望着面前人的眼神里淡淡的,好似生来便没有多余情绪。

眯了眯眸子,骆亦欢问:“是上个星期来的吗?”

文理不假思索,点了点头,“是的,这次派来的分部总裁是H·L集团的三小姐,黎祝。”

“这人是在一年前被H·L集团领回去的私生女,颇有手段,短短一年便拿下了H·L集团几个大项目。但这人上星期来到岸湖之后,却是沉寂下来不曾有什么动作。”

新来的人物,明明颇有实力,却静了下来。

骆亦欢指尖微缩,朝面前的文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文理得了命令,却并不离开,神色犹豫不决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有未尽的话没有说。

“有事直说。”

冰冷的视线落到身上,文理心尖害怕地颤着,咬着下唇看着面前这双较之三年前更加冷淡的眸子,鼓起万分勇气,提起了那个禁忌。

“骆总,关于岸湖孤儿院的案...”一瞬,感受身上的视线像冰刀一般刮得更凛冽,文理哆嗦着唇,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咱们还需要继续把姜医生的名字写在上面吗?”

姜医生...

沉静如渊的眼底瞬间掀起滔天大浪,极深极黑的眸冷冰冰地扫过面前颤着不敢看自己的文理,骆亦欢唇角抿紧,喉间发出一声冷笑。

三年时间过去,这个名字俨然是成为了骆亦欢的禁忌。

骆氏上下,无人再敢提及姜梨的名字。

只因那一日。

临近下班,骆亦欢才顶着明显的事后痕迹来到集团上班时,一进入集团大门,便有眼尖的人瞧见了她脖子上的勒痕和密麻的红迹。

不过一分钟,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骆亦欢一夜火热,甚至因为此旷工了一天。

-woc,骆总她对象玩的好花,好胆!

-我难以想象骆总今天是如何从床上爬起来出门来上这个班的,来自一个亲眼目睹骆总手腕上有牙印的可怜打工人。

-只有我一个人好奇是哪位能人居然能让骆总冰山融化吗...

-这哪是冰山,是对你我冰山,你们再好好看看骆总身上露出来的痕迹!

-有没有人押注骆总的对象是上次来集团的那个姜医生。我出100。

-楼上赢定了,你们亲爱的周秘书和你猜的一样,她已经拎着脑袋去一试了。

...

这一试,直接把自己从风光秀丽的岸湖试去了鸟不拉屎的非洲,为期5年、工资翻倍,条件是不拿下地区销售首位不允许调动。

那可是平时骆氏最平易近人的一位秘书,一下子被骆亦欢发配到非洲去了

据知情周人士透露,就算我再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留十年,我也得说一句,我打的赌是赢了的!

我就是提了姜医生的名字之后,骆总本来木着的脸一下子就活了,看着我的眼神像要把我杀了一样!

这肯定是昨晚被折腾坏了,今天一听这反应就下意识地想揍我。

后来,经过骆氏多位秘书的舍身,终于知晓完整版本为——

骆总与姜医生多年后再次相遇,骆总一夜风流动了真心,姜医生却无心纠缠,连夜离开岸湖不知去向,骆总苦觅无果。

简单版:骆总被甩了,还是两次。

几位秘书的先例摆在前面,自此之后,骆氏上下不约而同地将姜梨的名字列为禁忌,不敢再在骆亦欢面前提及。

也正是因为如此,今天文理也是犹豫多时才敢冒险来问询关于姜梨的事情。

她们和姜梨的合同已经到期,但姜梨又毕竟是董事的前任,怎么也得来问问董事的意见。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骆亦欢不出声,文理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缩到骆亦欢看不到的地方,让自己逃离开骆亦欢冷冰冰的视线。

她害怕,自己下一秒就像那几位被发配出去的秘书一样,被连包带送地踢去非洲。

最早、最快的周秘书,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据说她已经在那边摆烂,和当地的一个美女开始谈起恋爱了。

“留着。”

简言意骇地吐字,骆亦欢垂下眸子,继续开始弄起自己的工作。

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现在对于这个把自己上了却又无情抛下一走了之的人现在是什么想法,很复杂,复杂到骆亦欢只想保持自己的当下想法——

留下姜梨的名字,和自己并列在一起。

文理明白了骆亦欢的想法,便欠身离开,脚下的步子相较往常都要快一些。

生怕骆亦欢一个刺激,将自己留下怒骂一番或者让人事把自己送往非洲。

办公室只剩下骆亦欢一人。

她看着一个字都没写的空白文件,眼神幽幽,这是自她听到姜梨后的反应。

可笑。

人甩下你离开时半点也不留情,你却像条贱狗一般对她念念不舍。

压抑着情绪,骆亦欢缓缓合上眸子,呼出一口郁气,心里的怒与恼却一点也没消下去,反而越演越盛。

姜、梨。

这个名字,骆亦欢想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做到对她释怀,仅仅是提及,那股钻心的疼痛便迅速让自己崩溃。

她永远也忘不掉,那天睡醒后的自己,看着空无一人的家,摸着冷冰冰的床面,握着那根还润湿的绳子时,心底是什么感受。

滔天的愤怒,房间内被砸得一团乱,肉眼能寻到的一件完整物,竟然被人捏在手心的那根黑绳,还有姜梨买回放在衣柜的小玩具。

全屋窗帘被拉得紧闭,外边的阳光再也找不到能塞进来的余地,黑黢黢的家里,栽着一个不堪的人。

她缩在床角,纤薄的身子颤着抖着,眸底露出的却并不是畏惧,而是愤恨,泼天的怒。

骆亦欢唇瓣不住地颤着,一声声地念叨着,来来回回地念,说是警告,配上她这副模样,却也只让人觉得可怜。

你最好,永远也不要被我找到。

姜梨。

身上一片杂乱,攥着那根绳索狼狈坐在地面,骆亦欢盯着地面的眼神可怖又疯狂,眸底的猩红炸满眼白,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吃吃地笑着。

空旷的房屋里,独留一人可怜又疯癫地笑着。

没有一丝人气,也没有一丝温情,留下的这人已然在那一刻变成了魔鬼。

过了一会儿,她冷静异常地站起身,仔细又认真地将手上的绳子找了个袋子装起,包装良好地将其放入了一处柜子。

梨梨,藏好吧。

藏好。

撑着柜子的白皙手背延至手腕,红痕密布的情况之下,此刻因着主人内心的情绪,一条条清晰的青筋蹦了出来,像可怖的藤枝,死死地将这条留有她印记的手臂留下。

望着柜子的眼神,更是不像在瞧着一个死物,反而在看着自己亲爱的情人一般,含着似水的柔情,温柔极了。

嘴里念着的话语却是与面孔完全不同的偏执。

-锁起来吧,锁去一个只有我们两的房间。

-把你的腿打断吧,不,把你的手折断吧..这样梨梨连吃饭都需要依赖我...

-梨梨喜欢玩绳,我们到时候可以一个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