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禾晔:“没有。”
禾爸不大相信道:“不可能吧?”
“我昨天在网上还看到不少灵异事件发生呢,你这守着鬼巷,有意思的事情不应该更多吗?”
“比如什么爱恨情仇的冤家碰面,当场打起来这种。”
从洗手间里出来的禾晔觑他一眼,没应声。
禾爸轻叹口气:“算了,你对这种事情根本不敢兴趣,问了也是白问。”
禾晔被嫌弃也不反驳,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昨晚没弄完的纸扎。
而牧夕璟则联系家里的阿姨,让她送午饭过来。
可能是寒衣节的缘故,今日的天儿阴沉沉的,冷风呼呼的吹,弄得人心情压抑。
按理说,禾晔是不受这些影响的,可不知为何,竟也觉得头发晕,胸口沉闷。
禾爸心大,根本没发觉禾晔的身体不适。
倒是牧夕璟,视线时刻都落在他身上,很快察觉到他脸色难看,眉宇微凝,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他端着一杯温热水上前,小声关切:“禾晔,你是不是不舒服?”
禾晔没有否认,实话实说道:“头有点懵。”
“感冒了吗?”
牧夕璟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并没有感觉到发烫,甚至还有点偏凉。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禾晔摇头:“不用,估计是通宵后遗症。”
他现在体温估计已经35°以下了,去医院指定要闹乱子,医生们肯定以为他要活不久了。
小时候在寒冬时,禾晔感觉身体不舒服,被禾爸禾妈带去医院,医生几次量体温都是35°,直接惊动整个医院,听说好几个医院的大专家都来了,挨个给他听诊,还拿出了其他仪器,给他测体温。
最后测出33.7°,他成了稀有动物似的,被一群医学专家围着研究了两天,做了全身检查不说,还被抽走了三管血,说要好好研究一下。
最后还是爷爷过来强硬的把他带走了,也是从那之后,在冬季自己体温异常时,禾晔不再去医院。
牧夕璟问:“那要不要再去休息一会儿?”
“不用。”
禾晔从他手中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润嗓,吩咐道:“你帮我冲一杯感冒冲剂吧。”
不管怎样,先预防一下。
“好。”
牧夕璟起身去冲药的空档,禾爸立马凑了过来关心询问,听禾晔表示没事,又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喝了感冒冲剂没多久,阿姨送午饭过来。
吃过午饭,三人各自忙碌。
一天下来也没什么事情,下午四点多钟,禾爸下班回家。
禾晔依旧头懵,便回休息室里补了会儿觉,等再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
晚饭是牧夕璟去巷口拿的,两人吃过饭,又提着几捆香去巡街。
今晚,从地府里出来的那些小鬼需要重新回到阴间去,禾晔清理了下昨晚燃尽的香灰,又摆进去了几捆香火,燃上香火蜡烛,与牧夕璟一同朝巷口去。
一圈巡视下来,确定巷子里没什么问题,两人才重新回到纸扎店里,安静地听着外面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