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眯眯地打了一圈招呼,客套了一番希望大家玩得尽兴,表示自己需要早退,请各位理解之类的话。宾客中不知谁说了一句“洞房花烛夜”,所有人立刻会心笑起来,十分轻易就接受了这个理由,顺利放他们回家。
出得会场后,森泽航没有招呼司机,反而拉开副驾车门后,自己又坐进了驾驶座。
沛诚走到车门边,弯下腰问:“你送我?”
森泽航只含糊地嗯了一声,斜眼瞥道:“领口。”
沛诚不明所以地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原来躬身弯腰间连衣裙的胸口竟一览无遗,立刻到抽一口凉气站直身体,头顶“咚”的一声撞在车顶。
“嗷!”沛诚惨叫起来。
森泽航吓了一跳,连忙下车来看,沛诚揉着脑袋,森泽航滚烫的手掌则盖在他手上,表情略显无奈:“怎么这么不小心。”
沛诚挡开他的手,迅速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说:“哎,没事没事,我们快走吧。”
森泽航全程没开导航,轻车熟路地一路直达市中心某高级管家服务式公寓的停车场,他从兜里摸出电梯卡,手指一搓分成两张,一张刷卡,一张递给沛诚。
沛诚有些疑惑地接过来,随他一路上行至顶层,森泽航当着他的面输了指纹进门,沛诚却依旧停在门外,迟疑地问:“这是你家?”
森泽航回头看他:“对,也是你家。”
“啊?”沛诚呆了,他头皮发麻,音量陡然拔高:“我们一起住?”
他诧异的质问在空档走廊里回荡,彰显出这个问题又多荒谬。
他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个……哪有人忽然不记得自己的同居人的?又哪有新婚妻子会问出这句话的?可他一时间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的小狗和女人结婚了,而且在此之前已经和女人同居了!莫名其妙地,沛诚甚至瞬间有了一点想哭的冲动。
许是他表情太过惶惶,森泽航走回到门边,不解道:“从今天开始是的,怎么了?之前不是说好的吗?”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楼上,说,“不想住这吗?可是你东西都搬过来了。”
“啊?哦……”沛诚顿感尴尬,“哦。”
沛诚掩饰性地咳嗽了声,所幸这里一梯一户,除了森泽航也没有别人,他速速灰溜溜地进了屋。市中心顶楼的跃层套房客厅空间极大,一楼拥有将近五米的挑高和落地窗,视野和采光都无可比拟。稍一观察就能发现,这里虽然东西一应俱全,但纤尘不染,确实没有居住生活过的气息。只不过有别于传统新房,这里既没有悬挂结婚照,也没有贴什么“囍”字,唯独餐桌上摆着的几个喜糖礼盒泄露出一点线索,除此之外,这就是一套“普通的”豪华精装公寓。
森泽航抬脚往楼二楼走,没几步又停在楼梯上回头看他,沛诚赶忙跟上。
“箱子还没有拆,看你想怎么处理,是请收纳来还是你自己弄?”森泽航推开主卧门,地下顺着墙角一路延展到衣帽间都堆着不少箱子,“还是说……你不想住这里,想搬回去?”
见沛诚不答话,他略一思索,又道:“现在就搬回去可能不太合适,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