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待在看守所的这几个月折断了他所谓的“英雄”骨,他突然开始害怕等待着自己的是死刑,即便不是死刑,一想到一辈子都要蹲在监狱中,他也感到难以接受。他想要喊冤,而许川的到来终于让他下定决心。
从看守所离开,许川已经汗流浃背,坐在车上放了半天的空。雅福市局也已经得到消息,赵水荷这个案子势必要重新启动调查了。
龚进用力抹了一把脸,对忧心忡忡的队员说:“都去干活吧。”
一名队友留下,“你就不担心这事影响你的前途吗?”
龚进笑了笑,“影响?怎么影响?”
队员说:“结案报告是你出的,现在研究所的人又来重查!”
“这不是很好吗?”龚进说:“难道要让法院宣判了,人已经在监狱里蹲着了,再让人发现——啊,凶手另有其人?”
“可是……”队员忽然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
各地警方对研究所都抱着轻视的态度,手上的案子拖着不送去,拖到实在说不过去了,才扔过去。所以研究所接到的案子几乎都是早已宣判的案子,而赵水荷这一桩,是雅福市局结束侦查后立即送去。
队员激动道:“你希望研究所插手!”
龚进沉默不语,他有他的苦衷,从接手赵水荷案起,他就明白向宇背后还有其他人,然而他找不到这个人,舆论压力推着他必须往前走。可是他并不想就此放弃,他要赌一把。
队员疑惑道:“但是想请外援,也应该请机动小组啊,研究所的人会什么?”
龚进摇摇头,“陈争在那里,他会想办法。”
队员没听清楚,“谁在哪里?”
龚进没有重复,只道:“许川不是让向宇改口了吗,你还觉得研究所的人没用处?”
队员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好了,去做事吧。”龚进打发走了队员,看向窗外,长长地舒了口气,“我赌对了,陈争。”
与此同时,陈争在电话里听许川说完见向宇的经过,打了个喷嚏。
许川连忙问:“陈主任,你感冒了?”
“没有。”陈争说:“你说雅福市那个龚队很凶?”
许川嘿嘿两声,“是看起来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