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就是吴怜珊。”
陈争说:“我没听完你们的对话,后来我调监控去了。你们还说了什么?”
鸣寒说:“我问吴怜珊,‘曾燕’有没有提到过家庭,尤其是曾群。吴怜珊回忆这个过程时,有点茫然。她给‘曾燕’说了很多原生家庭的事,抱怨居多,她本来以为她们的交流是相互的,‘曾燕’也给她说了很多自家的事。但真想起来,其实她想不到任何细节,‘曾燕’只是在她说的时候附和她,她唯一知道的是,曾群的凉拌菜做得很好吃。”
这在陈争的意料之中,“‘曾燕’这个人,矛盾到了极致,看似毫无戒心,但又偷偷留下照片,和别人的交流看似真诚,但其实把自己藏在阴影中,她可以窥视别人,别人看不到真正的她。”
鸣寒轻嗤一声,“她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她。”
陈争按了按眉心,“现在又撞到南墙了。”
在今天之前,“曾燕”手机里的照片和卧室里的头发本来是北页分局掌握的最重要的线索,找到照片中的人,或许就能找到她遇害的原因。现在人是找到了,但吴怜珊的作案可能几乎可以排除。她带给警方的只有新的疑问,让“曾燕”这个人的轮廓更加模糊。
陈争说:“我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鸣寒转身看他,“空虚?”
陈争知道这人是在胡扯,“不仅无法给嫌疑人做出画像,连被害人的画像也做不出来。”
鸣寒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被害人也是嫌疑人,所以画像才这么难?”
陈争此时是靠在椅背上的,脸转向右边,和鸣寒对视的几秒里,脑子平白放了个空。忽然,陈争坐起来,“既然吴怜珊这条路难走,那另一条就更重要。你提醒我了,答案说不定在尹竞流身上。”
鸣寒忽然打岔,“终于肯说了?”
陈争愣住,“嗯?”
鸣寒说:“我以为还要等很久,你才会信任你的队友我,和我分享你在面馆得到的线索。”
两人目光相接,鸣寒虽然挂着笑意,但眼里的色彩却很深,太深的地方,最易让人联想到神秘和寒冷。透过这片瞳光,陈争看到自己的倒影,也想到一个和鸣寒有些许相似特质的人。
第一次见到鸣寒时,他就有这种感觉,他们相似的不仅是名字里都有的“han”,更多的是气质层面的东西。所以他有时看到鸣寒,会有些戒备,他不擅长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陈争不想让私事影响工作,咳了声,“上次不是不肯说,是我得到的线索零散,乍看没有逻辑,在将它们理顺之前,我说出来只会对调查产生干扰。”
鸣寒很有兴趣,凑得更近了些,“那现在是已经理顺了?”
陈争沉默片刻,“只是有了初步想法,但漏洞仍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