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崭新的卧室,不过已经装修完毕两个月。
没有落灰,证明时常有人打扫。看得出来,屋主很用心。
窗外只能看到层峦叠翠,看来这里是山区。
山区别墅,安保齐全,不是一天就能准备好的。
至少,从迟燃的视角来说,这栋房子的确没有任何能让他快速逃生的机会。
可他并不急于一时。
浴室果真如柴竹所言,迟燃进去时已经备好了迟燃需要的一切东西:浴袍,新内衣,新衣服,这是让迟燃二选一,倒也是贴心。抑制贴。洗漱用品。
迟燃将抑制贴举起来,又嗅了嗅。很普遍的omega款式,就连香味也很普遍。
看来,柴竹依然以为他是omega?
他突然笑出来,镜子里的青年也跟着露出个笑。
浴室除了一面透气窗,别的地方都被封得严严实实。除非迟燃会轻功加缩骨功,不然是无法从那里逃出去的。
看来柴竹是铁了心不让他走。
也是,费心巴拉把他绑过来,没有利用完剩余价值,柴竹为什么要走?
更何况……
迟燃躺在浴缸里,他的手抚过脖颈,还能触摸到微小的伤口。但它已经痊愈,却永远不会消失。
洗完澡出来后,迟燃回头看了一眼浴缸。
他渐渐回忆起和宁颂雅荒唐的初见,还有那场荒唐的情事。他原以为自己记不得了,但很可惜还是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
不该说可惜,应该说可庆。
宁颂雅对他的控制总是来得猛烈又不按常理出牌。
但迟燃如今想起,却也觉得受用。
宁颂雅那样的人没对别人那么具有占有欲过,不论是他亲身所见,还是戴迎舟麦沁的口中,他早就能勾勒出宁颂雅这个人对外的大致性格:冷漠,不近人情,雷厉风行,但没什么值得他特意上心。
他们相识的前半段算是宁颂雅的一个小手段,小剧场。
宁颂雅用双重身份在他面前一唱一和,算不算一种上心?
迟燃一开始觉得疑惑,后面又觉得坦然。论迹不论心,宁颂雅真正做到了在他身上“煞费心机”。
浴缸里的水清澈见底,迟燃大腿和腰窝的淤青也被扭曲得不成样子。他用左手无名指不断触摸,眼眸中心事闪过万千。
半个小时后他换上了睡袍,出浴室之前。他还是将戒指摘了下来。
保镖在门口喊了一句:“迟先生?”
迟燃轻抚着婚戒上的细钻:“活着呢。”
保镖被噎了一下:“……我们只是确认您的安全,请不要介意。”
迟燃收拾好心情,走了出去,环顾走廊:“这里,那里,都是监控,你们的衣服里估计还藏着小型的电击棒?或者迷药?我不清楚他是怎么给你们安排工作和戏份的,可是我还没蠢到蚍蜉撼树的地步上。”
保镖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被迟燃先前的话短暂堵了一下,眼下已经收敛好心情。
“迟先生,您误会了,我们只是不想让您受到伤害,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