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控制着身体向风眼飞去,心脏却在这时骤然一缩,本能往那栋房子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司沐辰的视死如归。
这么大的风暴,他怎么敢的!
自己明明向他保证过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为什么就是不能再等一等!
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有个什么差错,安然无恙的自己该如何面对?
强盛的火气自心口一路向上,直烧到头顶,陆眠紧了紧下颌,在司沐辰松开支撑物时,小心翼翼控制着对方的身体向自己这边飞来。
“沐辰,你是不是忘了我说什么了?为什么不在屋里待着?”他紧绷着脸,攥住对方手腕,沉声问道。
司沐辰是真的没有想到,陆眠不仅能控鬼,也能控风。
他悬停在心上人对面,一抬手,就能触摸到对方。
困在屋里担惊受怕许久,本以为此生都无望再见,哪成想峰回路转。
紧盯着对面那张俊逸脸庞,他再压抑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感,勾住陆眠脖颈,又凶又急地亲了上去。
唇上的触感温热柔软,陆眠兴师问罪的动作一顿,热切奔放地回应了过去。
周围狂风阵阵,风潮里的两人紧紧相拥,呼吸交织在一起,犹如两个迷失的灵魂终于找到归宿。
靠近的距离让他们能够深切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的节奏。
这个吻漫长而缠绵,分开时,陆眠呼吸沉沉。
他用手掌轻抚司沐辰微凉的面颊,语气软了下来:“到底为什么要出来?”
司沐辰舔了舔红肿的下唇,哑声道:“比起躲避危险,我更想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应对危险,阿眠,答应我,别再把我丢下了。”
没人知道,陆眠在看到飞奔出来的司沐辰时有多暴跳如雷。
他虽为司沐辰陪他赴死的行为感到欢喜,更多的却是为对方不顾自身安危的行为瞋目切齿,矛盾的厉害。
他恨不能挑断司沐辰的手筋脚筋,拿条链子拴在床上,最好每日再喂点让人四肢无力的药,让对方除了自己身边,寸步难行。
身前那张脸面如冠玉,鸦黑的睫羽纤长浓密,眼睛纯澈黑亮。
被这样一双眼眸翘首以待地看着,这个念头甫一冒出,就被陆眠立马压下。
他微俯下身,在司沐辰唇上一触即分,“你就是算准了我会对你心软吧。”
司沐辰道:“不止你对我心软,我同样也对你心软。”
陆眠拇指在他红肿唇瓣上蹭了蹭,眸色沉沉道:“只有献祭我才能平息风潮,沐辰,你愿意陪我去献祭吗?”
司沐辰声音轻缓,却咬字清晰道:“愿意。”
两人被风托举着,往风眼的位置深入,愈是往里进,愈能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吸力。
陆眠松开司沐辰腰身,去牵对方手腕,手掌隔着衣衫刚触上那截腕骨,就发觉对方身子一颤。
他动作一滞,本能卷起那层衣袖,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满是勒痕的手腕。
司沐辰皮肤白皙,一丁点伤痕覆在上面都很明显。方才挣扎得太过疯狂,绳索几次三番勒进肉里,弄得血肉外翻,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陆眠看得心头一痛,隐隐有些后悔。
早知道心上人这般倔强,宁愿拼着手腕废掉的风险也要陪他赴死,他不会用绳索捆缚对方,直接打晕,一了百了多好。
“疼吗?”
司沐辰摇头道:“不疼。”
陆眠知道自己